将她往前一带,抵在了自己的胸口,结束了这一切。
…………
走出城堡良久,穗和还有点意犹未尽,就好似耳边还有人不厌其烦地引导着她,开枪啊。她微微摇晃着头,驱走心头的阴霾。
沿河漫步。
穗和的声音仍然有一些颤抖,“我刚刚好紧张啊,最后都没敢睁眼。”
傅令絮伸手随意拨了下已经戴在她头上的珍珠,”
恭喜。”
穗和想起最后那一幕,脸上微微热,拿手扇风,“还不是你让我的……”
“没有。”
傅令絮单手插在口袋里,望向流动的水,“我开不了枪。”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却让穗和脑袋空空地走起神,像是浮想联翩,又没有实际落地的心思,她也看向缓缓流动的河流,里面盛着绿荫。
她开始想起,有人说过,不止伦敦,南安普顿附近也不错。
或许她可以晚一点回伦敦。
第6章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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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天安稳,穗和睡到下午,到三、四点时间才醒。天已经黑沉下来,日落跌入星野,只有一整道桔红色的晚霞,稀稀落落点带状分布。
这很像人在英国待久了的过敏状态。
漫长的乏力着,偶尔撞见意想不到的际遇,也有一些苦中作乐的意味。
傅令絮则与之相反,白天工作,保持晚归,谁也没有借任何理由拨通过对方的电话,只用那些可以称为是“借条”
的文字交流。
上午。
穗和写下: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做,好没力气,像生病了,都怪下雨天。
深夜。
傅令絮好似给她找补:有一种病症叫季节性情绪失调。
昨天。
傅令絮先问:出太阳了,今天过得怎么样?有精神了?
今天。
穗和实话实说:依然没有,但是吃到了美味的烤鸡!真心羡慕、敬佩和喜欢那些认真,严谨,将自己的人生打理得井井有序的人。
ps:看样子我的犯懒和你说的病症没有关联。
明天。
看见穗和的有些幼稚的字体之下,还画着一张哭脸的表情,傅令絮好笑地拿起,思索良久,才写上:比如,律师?医生?
这样几天不碰面的对视,像是两个人一种晦明晦暗的默契,都在努力让共处一室的气氛不那么暧昧,也让彼此之间的距离保持着适当和磊落。
到12月31号,2o17年的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