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磕磕碰碰,四人总算是将府卫甩掉,进了之前歇脚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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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冯刺史怎么回事?他不是夏老将军的故友吗?”
杜雪衣关了房门,靠着门框直喘气。
身心遭受重大打击的夏橙亦是面色惨白,一头雾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没见过他。。。。。。”
“我们之前打听到的,还有什么信息?”
余玄度倒是很冷静,叉着手。
“我除了打听到刺史府的所在之处,还听闻这冯凭为官清廉正直,在当地极受百姓爱戴。而且他最近就要高升了,不知是去京城做什么官。同时有个从京城来的官员,要接手剑南刺史一职,所以逸州百姓都很担忧,不知道来的刺史会不会同冯大人一样体恤民情。”
周恒一本正经且颇以为然地讲出了对众人毫无用处的话。
众人交流了一番,仍旧未能理出个所以然来。
“如今已经是第四天了。”
夏橙一脸绝望,双眸都失去了光彩,“七日之期只剩三日,而那纸条只写着逸州,却未提及在逸州哪里,这可如何是好。也不知田田他。。。。。。”
“他们让我们来,自然是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会来找我们的。”
杜雪衣坐着喝了口水。
“玉小姐说得对。”
周恒旋即又站起,八字浓眉中未流露出一丝疲惫,说道,“这样吧,我和余公子先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二小姐和玉小姐你们就先在客栈中等待消息,若有什么情况,玉小姐切记立刻放鸣镝。”
杜雪衣点头,走向正要出门的余玄度,他旧伤未愈又半天被拖着拽着,如今面色亦不太好看,更显出眉眼中的疏离冷淡。见杜雪衣走近,他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小步。
“我这袖箭借你用用?”
杜雪衣摊开纤纤素手,掌中正是她随身携带的袖箭。
“不必。”
余玄度瞟了一眼便冷淡转身。
“等会你拖累周守卫长可怎么办?我之前在寨里买了很多,不用担心我就是了。”
杜雪衣说得恬不知耻。
见余玄度并未回应,杜雪衣嘴角一勾,直接将袖箭朝余玄度扔去。然而失去触觉的她力道一如既往地把握得不好,金灿灿的袖箭直直朝楼下飞去。站在一旁的周恒实在看不下去,当即以迅雷之势伸手捞住空中的袖箭,而此时杜雪衣已将房门关上。
余玄度、周恒:“。。。。。。”
二人离开不久,忽闻三声叩窗之声,继而临街的窗被打开,一个身影跟着日光一起窜了进来。
经方才一役夏橙已如同惊弓之鸟,听到声响便抽出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