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山道,“这是对方的意思。”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安宁,你是聪明人。
更何况周晓冉跟你非亲非故,现在她也不是你的当事人,离开沪市,就什么事都没有。”
安宁从律所出来之后,一个人沿着路边走着。
脑子里是林启山最后对她说的话,“离开沪市,别再管周晓冉的案子,什么事都不会有。”
“不然的话,安宁……”
林启山递给了安宁一叠资料。
安宁翻看了一眼,抬头直视林启山,“蒋总可真是好本事!可这些东西都是假的。”
安宁晃了晃手里的资料。
林启山却说,“假的也可以成为真的,对方如果想做,安宁,你躲不过的。”
“被吊销律师从业资格的话,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跟律师这个身份沾上半点关系了。”
安宁走的时候,抬头看了看林启山背后的墙上,正信律师事务所那个匾额。
问了林启山一句,“你当初为什么会给律所取名叫正信?”
说完不管林启山的反应,直接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上次离开律所,工作就已经交接了,这次回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没什么需要交待的。
跟林启山的这番话,也意味着她正式从林启山的律所离职了。
安宁走到一个公交站台,也不知道接下来去哪儿?干什么?
索性在那儿坐下。
商颜发过来消息,“怎么样了?”
安宁回,“我离开正信了。”
商颜问她具体怎么回事,安宁回一句两句说不清楚,等晚上商颜下班再说。
安宁就这样坐了近三个小时,身边人来人往,上下公交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
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安宁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不是对未来能不能留在沪市,能不能继续做律师的担忧。
是她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迷茫,她不知道自己所做究竟是对是错。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坚持,又坚持的是什么呢?
电话响起,“喂。”
安宁的嗓子有些哑。
陆砚川说,“下班去接你。”
安宁没跟他说自己回沪市的原因,陆砚川只是以为安宁是回沪市工作的。
“不用,我离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