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她又問:「那喊我壹壹,也是為了提醒我嗎?」
「沒有,壹壹,小時候的事情,對現在的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就算你一直想不起來也無所謂,那天晚上,只因為我夢到你了。」沉野頓了頓,說,「夢到小時候的你在號啕大哭,迷迷糊糊醒來,看到你在身邊,就本能地喊了這個稱呼。」
難怪,舒杳想,那天晚上她問他為什麼叫她壹壹的時候,他罕見表現得有些微慌神。
舒杳無語地拍了下他的手臂,低聲嘟囔:「你那時候直接問,是會少塊肉嗎?」
「如果現在回到那時候,我會直接問,以前……」沉野自嘲似的扯了扯嘴角,「年輕氣盛吧,覺得要是問了你還不記得,我多丟臉。」
舒杳沉默許久,右手揉捏著他的無名指,末了抬頭,目光誠懇地看著他:「沉野,如果我說我現在想親你,你讓嗎?」
「不讓。」沉野輕笑一聲,「我現在貞潔烈男一枚,你先忍著吧。」
「……」
舒杳一忍,就忍了一周。
沉野的感冒終於好全了。
而沉煬也正式出院。
大難不死,沉家從上到下都洋溢著一種喜慶的氛圍,大門口擺了幾個花籃,還豎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歡迎沉煬健康歸來!往後餘生,平安順遂!
劉叔在地上點了個火盆,拉著沉煬跨過去,保姆張姨立刻拿著雞毛撣子上前,輕輕拍著沉煬的手臂和後背,笑眯眯地念叨著「平平安安,災禍遠離」。
整個流程,流暢自然,絲毫不拖泥帶水,沉煬完全沒有反抗,跟個木雕人像一樣,全憑他們擺弄。
舒杳好奇地扯了扯沉野的袖子,壓低聲音問:「他們之前是培訓過嗎?」
「就我哥那身體,你覺得他們會是第一次搞這種儀式?」
「……」舒杳懂了,原來這也有熟能生巧。
難怪門口的牌子,字都有點褪色了。
三人穿過庭院,走到緊閉的大門前。
沉煬和沉野十分默契地抬起手捂耳朵,只不過沉煬捂的是自己的,沉野捂的是她的。
舒杳不明所以,直到門被打開,裡面突然傳來「啪、啪」兩聲禮炮聲。
這場面,很難不讓舒杳回想起自己組織的那場土味生日會。
奶奶不知道什麼時候回的國,和錢曼青一人拿著一個禮炮,笑眯眯道:「驚不驚喜?」
「哇塞!驚喜的!」沉煬配合地驚呼,熟練摘下腦袋上的彩帶,臉上帶著稍顯誇張的笑意。
舒杳又扯扯沉野的袖子:「你爸有準備什麼歡迎儀式嗎?讓我有點心理準備。」
「沒有。」沉野說,「這種時候我爸一般都有會要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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