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绝对绝对不会让她痛,也绝对绝对,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等等!
安寻,你在什么疯?怎么可能是你?绝不可以是你!
一片混沌焦灼中,不经意地拿起了酒杯慌乱喝了一口,紧接而来的是猛然一顿呛咳。
“咳咳咳……”
姜亦恩还来不及回话,就见安寻突然在一旁俯身咳得快断气,吓得赶紧跑去倒了杯水,拍了拍她的背,连声关问:“不要紧吧?你慢点喝啊!还笑我呢,明明比我还不会喝酒……”
“不是酒的问题吧?小寻呐,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
陈念慈笑得意味深长,抽了张纸给姜亦恩递过去。
“我……咳咳咳……”
安寻胡乱接过纸巾,捂住嘴又是一阵呛咳,只觉得颜面全无,悔不当初。
“来,喝点水。”
姜亦恩神情里满是关切,全然不知自己就是罪魁祸。
安寻半天才缓过来,正了正仪态,恼羞成怒之下推开了姜亦恩送来的水。而后看见小丫头委屈无辜的眼,又于心不忍,犹豫片刻还是接过来意思了一口。
算了,狼狈和不堪注定是属于她的。
她的小丫头,就是可以永远无辜。
“好了,吃菜吃菜!”
陈念慈笑着打破僵局,眼里,是洞悉一切的笑容。
饭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客厅都充斥着一些莫名其妙的高歌……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角下花正开!”
“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陈念慈和安寻坐在沙上,看着那面颊如被红酒染了色的小丫头,抱着拖鞋转着圈吼着歌,疯了一个小时还不见好转,双双扶额。
“小寻啊,要不今天就留在我这儿吧,我把次卧给你们腾出来,就是辛苦你,晚上得照顾她。”
陈念慈看向那自我陶醉的丫头,面露难色。
安寻长叹了一口气,也是没想到那丫头一杯就能嗨成这样。还来不及考虑清楚,就被突然大吼的一声吓得一激灵。
“大河参北斗啊!天上的星星向东流啊!!”
她放弃,星星都向东流了,她还能抵抗得了啥,揉了揉眉心又一声长叹:“也只能这样了……”
给姜亦恩卸妆的每一步,她都想剁了自己精心化过妆的手。心里一遍遍问着,为什么要画眼线,为什么要画睫毛,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