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昌山谄媚逢迎。
他明白,定是圣上的又一次考验。
待将二人迎至屋中,余宴便大声说出了他的请求:“本世子要沐浴!”
“没听见吗?还不快去办!”
戚昌山立马吩咐下人准备。
三人将半满的浴桶抬入客房,而后有丫鬟进房添水,浴桶水添后她道:“世子殿下可需奴婢服侍?”
“不用不用,你先退下吧。”
“是。”
……
突然,传来房门重新开启的声音。余宴隔着屏风朝着门口有些愠怒道:“我方才不是说,不用服侍吗?”
“是我。”
“啊?哦。”
余宴一瞬间熄火。
秦茫拿着问知府借的衣裳,放到隔着两人的屏风上,然后她后退了几步道:“我知道这不合礼仪,可我有话要对你说。”
“知府有专人保护,他的性命不用担忧。可接下来这几天里,我若找不到证据,你的性命就危在旦夕。”
失去了药膏的掩盖,他的气息已然暴露。
“什么证据?”
在浴桶里裸着身子的余宴出适时的疑惑。
“你不是去过老王爷府邸了吗?没现什么异常?”
“有吗?没有吧。”
老王爷就如同他见过的画像一般,年迈但依旧气场十足,不过现在又多了份慈祥,手和脸也都很正常。
就是不太爱说话。
不过人年纪大了,都不爱说话吧。
他爹一见他就烦,话都不带说一整句的,直接:“回院反省。”
“老王爷患有严重的喘逆,且已坚持二十余年每月十五来神医堂看诊,却于三个月前没再来过神医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