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公主抛出她自认为寻常男子必然心动的条件,朝她道。
“恐怕要令公主失望了,承影已有心悦之人。”
就在方才。
“是吗?那提前祝车骑将军与心悦之人百年好合。”
陈若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宛如淡淡水波,温润地流入闻者心脾。
安宁公主,同在宴席之上时,似乎判若两人。
“承影谢过公主,也祝公主早日得偿所愿。”
梁承影并不想做争权夺利的工具。
……
“尚书何以见得?”
梁承影来了兴致。
“还不明显吗?那么些个女官都被罢黜了,唯独御史大人仍存,而且她还经常去长公主府。”
“怎么就不能是,御史大人能力出众呢?”
“将军有所不知,有日御史大人上朝,这里有伤口”
,钱墨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下唇,做贼心虚般来回瞧了一遍,确认附近实在无人时才继续轻声道:“且她前一日去了长公主府上。”
那伤口,分明就是咬痕。
总不能是长公主府上的茶杯,长了利齿。
“当真是不合礼仪,不知羞耻。”
钱墨声音里满是恼怒。
“……”
哪日他若得知自己原是女儿身,还娶了亲,不得气过去?
今日朝堂第一件大事,便是“老王爷失踪一案”
。
表哥所言,竟是真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梁承影总觉得陈勉用威严目光扫过群官之时,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最长。
随后陛下册封了新的北境指挥使,自西南边境调回的威宁将军赵百泽,命他明日便启程助力北境局势,务必转危为安,不负威名。梁承影没忍住主动请缨,却被她仍有伤为由驳回。
“爱卿若无事,便好生在府养伤,才好早日归北。”
他佯装关心道。
高座之上的陈勉分明笑着,但那份笑意却不达眼底。
待一切都查清之后,才可放心让他回北境。
徐如安今日临时起意去了至真茶馆。
在回程路上撞见了小珍,她近来说家中长辈生病,徐如安便许她归家照顾,并给了她些钱银请大夫买药,但小珍仍是坚持夜晚归府,清晨服侍。
她家,在那个方向吗?
“小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