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在酒馆打杂回来后气不过,去上安府理论,被…被他们活活打死。女儿…去报官不成被他们欺辱致死。老媪去报官,官府说,家里本就只有我一个人,是我头脑出了问题。”
像是真的害怕徐如安以为她的头脑有问题,婆婆努力摆手解释道:“可是姑娘,我的头脑真的没有问题,只…只是头白得快些。”
“我信的。婆婆,我信的。”
徐如安轻轻握住她的手,耐心安抚她的情绪。
罗府,究竟是何人?
“姑娘信老媪便好,家中还有些鸡要喂。不知姑娘所住何处,待养成之后,送姑娘送去一只。”
洪婆婆道完谢便想离开,听闻那罗家人是当今皇后的旁支,她实在无可奈何。
一只鸡,是她能拿出的最珍贵之物。
“婆婆家住何处?”
“城东郊外的陶家庄。”
“如安下了云襄寺会去看婆婆的。”
……
待告别洪婆婆后,徐如安重新返回住持身旁,那本名簿已签了大半,都是今日添香祈祷者。
奇怪的是,上面并未出现“余玉曼”
的名字。
她今日没有来吗?
清修之人姓名住行,云襄寺是一概不会透露的。
徐如安一连等了几日,都未见一个“余玉曼”
前来祈福。
反倒是通过小珍对罗家人有些了解,原来他们是皇后的表亲。如此草菅人命,实在可恶,逼得深受苦难之人,只能依靠求神拜佛,试图伸张正义。
……
梁承影入帐中时现自西南边境调来的威宁将军赵百泽坐在主位,一旁是手臂处包扎严实的郑将军。李泉抱拳站着面色严肃,见到她回来,少有的没摆臭脸色,反而大方地来邀请她看北境形势。
“终于回来了,快来商议。”
荣微尘被带去了她之前的营帐等候。
“季无蛮呢?”
梁承影皱眉看着对方的兵线,都打到西门关了。
“在前线呢。”
看来其他将军也都在前线,不在前线的就他们三位,还有一位刚回来的她。
李泉与赵百泽就是否要立即朝目前占优势的金原野一地增派兵力争论不休。
“赵将军不懂,金原野一地易守难攻,一但我军占优势,便可不必着急。可是西侧的北凉州如果没有支援撑不过三日,如果北凉州守住,可向东包抄金原野,进一步守住新部署的防线。”
这还是梁承影第一次见李泉耐心解释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