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一下一下拍我的背,安慰我,她说,姐,你放心,我来给你想办法。
之后,我爸跟我说,我妹经常一个人跑得不见人影,很晚才回来,身上还脏兮兮的。
为此,我爸还打过她,说她太贪玩。
直到一个月后,我妹拿着一沓五十块钱的零钱到我面前,最大的也不过五块钱的面值。
她说,姐,拿去,这是我捡破烂儿卖的钱,你拿去上学用……
那一幕,我永远记在心底。
我懂事的妹妹是我的心头肉,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莲蓬头喷出的水连绵不绝地浇在我身上,却冲不走我心底浓浓的幽怨。
从浴室出来,撞见婆婆,她吃惊地看着我,“小雪,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崔海正坐在客厅吃樱桃,朱红色的樱桃,经水洗涮,颜色鲜红,刺进我的眼睛。
我看着婆婆,语气柔和,“妈,这段时间我想去朋友家住。”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崔海病的不轻,我要是继续呆在这里的话,非被他害了性命不可。
婆婆变了脸色,“怎么好好的就说要去朋友家住?”
“我朋友这几天需要我帮忙。”
随便说了个谎话,我只想要从这个家里尽快逃离。
有崔海的地方,就是我的地狱无疑。
“什么朋友,该不会是去会什么野男人吧?”
崔海脸上挂着黠笑,语气跟开刃的刀子一样锋锐。
婆婆被崔海这一句话刺激到了,猛然抓住我的手,“小雪,崔海说得不会是真的吧?”
我很愤怒,却不能作,胸口憋得难受,“妈,你怎么能听他瞎说。他这是血口喷人!”
“既然他说得不是真的,你怎么突然说要去朋友家住?”
婆婆似乎担心我终于现了真相,爪子一样的手老树根似的缠在我身上。
“妈,我都跟你说了,我朋友需要我帮忙。”
我渐渐开始不耐烦。如果不用承担后果,我会推开这个让人厌烦的老人!
“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哪有什么朋友。好了,听我的,你哪儿也不许去!”
妈妈强硬地将我推回到卧室。
砰的一声。
等我再去拉门把手的时候,却现拉不开。
我回头,萧羿正躺在床上,身上也没盖着东西,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思考。
我有些生气,“刚刚阳台那么大动静你没听到?”
萧羿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我只听到了狗叫,刚刚生什么事了?”
我刚要说出崔海残暴阴险的所作所为,猛地想到他要挟我的话,心底苦苦挣扎良久,握紧拳头,低下头,“没事,那只狗叫得好凶。”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