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绾的画技并不是很好,但也有了进步。
画里依稀可见一个女孩躲在屋檐下,青翠的藤蔓从屋檐上垂落下来,雨水顺着檐边和藤叶滑落在女孩脚边。
“这是在躲雨吗?”
楼眷初问道。
秋绾点点头,又摇摇头。
“是在等雨停。”
“这么说,这画还有特别的寓意了?绾绾能和我说说吗?”
秋绾低着小脑袋,闷闷开口:“下雨了,我没带伞,爸爸妈妈也不来接我。”
楼眷初怔住,把小姑娘的脸蛋捧起来,难以置信地问:“绾绾,你……你恢复了?”
秋绾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恢复什么?
看到她眼里的迷茫,楼眷初就知道小姑娘还没恢复清醒了,不过现在有恢复的前兆了。
“绾绾怎么知道下雨的时候叔叔阿姨没来接你的?”
“梦到的。我梦到放学的时候下雨了,好大好大雨,其他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来接他们,我好羡慕好羡慕,好想爸爸妈妈也来接我。”
“可是我等了好久,都没有看见爸爸妈妈来,雨停了我才回家,学校就剩我一个人了。”
“还有好多次下雨,我没带伞,也没有人来接我。阿初,梦里的我和我说,以后去哪里都要带一把伞,因为没有人会来带我回家的。没带伞就要等雨停,可是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雨什么时候才能停。”
“为什么啊?如果以后我不小心忘记带伞的,是不是就没人带我回家了,我要一直等雨停吗?”
小姑娘抬起头来看他,懵懵懂懂干净澄澈的大眼睛此刻充满了迷惑。
楼眷初抱紧怀里的小姑娘,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给扎了好几针,痛苦不堪。
“以后不会了。”
楼眷初埋在她间,虔诚地落下一吻。
“以后下雨了,我去接你,带你回家。”
“真的吗?”
“真的,我保证。”
……
夜里,楼眷初把小姑娘哄睡着后,出了房门正要回自己的卧室。
就看到周邻在外面安静地等着。
“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