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不祥的感觉我已经保持好几了,先找到草药吧。”
薛不过随手折下一截树枝。“这都冬了,确定还有那种草吗?”
“我师傅说过那种草只在一月份的时候生长,不过分布范围极其广泛,是山区就行。”
“但愿你那偏方有用,否则我这十几的路算是白走了。”
梅握紧了拳头,冲上去,把右手架在薛不过脖子上,”
我重申一遍,这不是偏方,这是正统的古药,只是后来时代变化人们嫌没用不学所以断了而已,是我师傅花了几十年时间从古籍书上又把它们整理出来了而已!”
“然后呢?现在只有你会?”
“还有我师兄,他的技术…我跟你讲也是废话,快点找吧,这里离大森林可不是很远。”
枝头上的乌鸦叫了几声,朝大森林的方向飞去了。
先锋已经三没合眼了,他现在正一座雕像似的坐在临时指挥所门外,眼中的血丝达不到他焦虑的万分之一。
炊事兵看着碗中的热了又热的鸡汤,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端了过来。
“先锋,人是铁饭是钢身体是战本的本钱,您这营养不足可…”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喝,要喝也得让那些受感染的兄弟们喝?”
“可,可这是我们最后的军食了,最近的畜牧都被狼人吃完了…”
“那去给司令!”
“您昨也是这么说的啊…”
先锋竖起了食指。“慢,你听到什么了吗?”
“哈?”
炊事员还没反应过来,先锋便披好大衣举枪冲去。“枪声!不属于我们的!”
司令比先锋冲得更快,他高大的身躯像冲锋的盾牌一样死死护在了众人面前,“该死!那群罪恶的家伙那么能追吗?!”
然后梅和薛不过便看见一群人突然从城外的山头冒了出来,都举着枪瞄着他们。
“我的啊,这么隆重的欢迎仪式吗?”
司令看清楚来人之后,站在了原,但还是有些警惕,不过,他还是让士兵们放下了枪。
“老乡!你们也是从一域过来的吗?”
梅掐住了薛不过的腰,示意他闭嘴。”
不,我们是三城轮城的原住民!你们…”
“这里不是已经被别人统治禁止出城了吗,你们怎么还能出来?”
“什么?这里的人们都已经变成狼人了,一半崩溃死去,一半饿得跑进了山林。哦,我们出城是为了找草药治疗他们的。”
司令看向远方即将告别的夕阳,松了口。“你们进来吧。”
众人一同进入了那座城,那座已被诅咒的城市。
先锋看着桌上的被感染伤亡名单,头又痛了几分。“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啊…”
泪水砸在名单上。“他们没有阵亡在战场上,却牺牲在了这里…”
司令抽着烟走了进来,这是他进入三域后抽的第一根烟。先锋知道他现在很高兴,但他实在不明白现在有什么可高兴的。“指挥所禁止抽烟。”
司令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老兄,你还记得昨进城的那对男女吗?”
“他们?”
先锋皱起了眉头。“怎么了?”
…
那是一座荒废的空城,完好的房屋像沙子中的宝石般闪烁最后的光芒。破碎的城壁像沙子般掩埋了这里,时不时照出的几道光线在宣示着人类在这里最后的权力。
洛夕艰难爬到了那里仅存的楼顶,右臂上那道整齐的伤口警告着她时间的紧迫。“啊呀呀时间不多了,要赶在那之前拿到那两人的力量。她动用了查神的力量。
啊,找到你们了,我的两个小可爱…
…
她不能睡。
“这,这就是弱小的代价吗?明知自己最不希望生的事正在生,却又无力改变这一切。上帝真是会捉弄人啊,我明明已经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了,你却又偏偏打破了我的平静…”
她又尝试站起来,可惜又失败了,再来…
就在她爱闭上眼睛的前一刻,她好像看到了一只狐狸?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