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赫兹呀、舒马赫的,我可不懂。”
风我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舒马赫?”
“你将来如果开商店卖赫兹,店名就可以叫舒马赫呀。”
我也兴起,接着风我的话茬儿补了一句,脏棉球并未理会。
脏棉球前进的方向有一间平房,四四方方的,水泥色的墙壁,看起来有些压抑。墙上用喷漆画了一个红色的“x”
。我本不想多问,脏棉球却开口道:“那是放高利贷的来找麻烦弄的。”
“欠债?”
“我爸他腿脚不好,不能工作,又因为猥亵罪被罚了一大赔偿金,家里到处欠钱。”
“一个犯猥亵罪的爸爸。”
风我以颇感慨的口气说,“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他每天就裹着毯子睡觉,就像避债蛾一样。”
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你也够惨的。”
脏棉球的表情没有变化,留下一句“不过他不打我”
就回家了。
几天过后,我们回到家时,妈妈正在看电视。
那本身并不稀奇,可她竟然转过身来招呼我们“你们快来看”
,这就奇怪了。我好奇她在看什么呢,走过去后现正在播闻,似乎是在宣布什么紧急而重大的事情,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紧张的气氛。
“跟你们差不多大。”
“什么啊?”
“凶手的年纪。”
肇事逃逸的凶手落网了,闻正在播放。是不久前生在仙台市内的那起事故。
我和风我,还有脏棉球,我们在路上遇见的一个小女孩被车撞死了。
我和风我对视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十五岁的高中生无证驾驶,撞上了小女孩。具体细节现在还不清楚,被捕少年好像并没当回事,至今也未向受害者家属谢罪。
“真可怕。”
妈妈说。
我当时肯定没回应她。
“你们应该没事吧?”
母亲盯着电视画面,丝毫不掩饰她的好奇心。
什么叫没事?
是担心我们送命,还是担心我们杀人?
更使我们受打击的是过后不久岩洞大婶告诉我们的小道消息。
“你们知道吧,那个凶手,无证驾驶,撞了小孩的那个?”
小女孩怀抱着北极熊玩偶,背着书包的模样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心里的伤疤被撕开,剧痛,针扎似的疼痛,血渗了出来。
“前两天我去收废品,听到一些很不好的内幕消息。”
“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