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山县的市镇外的一间小破瓦房的烟囱向外冒着油烟,岭南四盗正坐在门口吃着饭。
排行老二的“盗人”
指着远方的一棵粗壮的树,问道:“大哥,昨天那棵树下一直有人监视着我们,为什么不把他们干掉?”
老大“盗命”
手中拿着那颗暗沉的蓝色珠子,说道:“无妨,他们应该是那王隆的手下,现这珠子丢了,来踩点的。”
“盗人”
问道:“若是王隆带人来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老四“盗财”
摩拳擦掌说道:“那正好让我来练练手,王隆武功师承灵猿派,不足为虑,便是灵猿派大长老过来,也奈何不了我们四个。”
“你们也忒乌鸦嘴了,说他们来,他们就真来了。”
老三“盗色”
指着远处那数十个人簇拥着的一驾骏马拉着的马车,满脸怒色,大声叫着,“搞得我饭都吃不好了。”
马车里坐着的正是范远风和王隆,听到手下人禀报前方便是那间小破屋后,范远风当即下令:
“急赶去,将那四个人围住。”
马车驶到离破屋门前十丈处停下,范远风师徒二人下了车,只见屋前四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各自都坐在小木板凳上,拿着碗正在干饭,对他们的到来毫不在意。
范远风心中微有不快,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四位远道而来即是客人,我们本来是热情欢迎的,只是下又为何偷盗我这徒弟家里祖传的项链?”
老四盗财笑嘻嘻地说道:“没错,你徒弟那串项链就是我偷的,我看着喜欢,便偷过来,有问题吗?”
范远风没想到此人竟这么大方地便承认了,一时语塞,只是胸中气愤丝毫不减,他眼中闪着怒火,高昂着头颅,眼睛轻蔑地斜瞥着四人,说道:
“好!既然你们一点道理都不讲了,那就休怪我出手不留情面。”
他内力急转,双膝微曲,地面隐隐出现一些裂痕。
尘土飞扬,范远风脚踩沙尘,身形如风,双掌似有撼山之威,使出十成的力道,猛击向盗财。
盗财没有闪避,这一掌正中他的胸口。
范远风冷笑一声:“区区竖子,不堪一击,安敢在我面前放肆。”
他轻甩手腕,扭了扭脖子,准备去找另外三人算账。
这时,一只大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是谁?”
范远风顺着这只手抬头看去,只见那右颊上带着红疤的魁梧壮汉嘴角虽沁着一点血,但气色犹佳,正带着阴邪的笑容看着他。
他身子本就比盗财矮很多,这个场面在旁人看来甚是滑稽。
范远风脑中如受铁杵猛捣,心中震撼已极。
他此时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我全力一击,他竟毫无防备的硬抗了下来?”
盗财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笑着道:“我硬接了你一掌,这下该轮到你来接我一掌了吧。”
范远风身体哆嗦着,恐惧油然而生。
这种恐惧犹胜于与秦遇安交手产生的恐惧。
如果说秦遇安带给他的是招式上的震撼,那么眼前的这个人让他感受到的是面对崇山峻岭时的无力。
他想迈开腿跑,却现这红疤壮汉按在肩上的手沉重无比,牢牢压制住了他。
盗财另一只手掌从他的额头一直向下缓缓移动到胸口,前后反复移动,作势要狠击他一掌。
范远风双腿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跪到了地上,嘴唇颤抖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