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大郎不着痕迹的吸了口气,那位战神之子只怕第一次被人说是卖花的吧?
他想要再诱导杨慕的记忆,却见杨慕站起身来,道:“我要去找李木匠一趟,你看着石头。”
如今木大郎能下走动,自然能看孩子了。
杨慕上午卖了个匣子,所以得去找李木匠多做一个。
她看李木匠院子里一堆的木材废料,灵机一动,蹭着李木匠的工具,给杨石头做了一套积木。
杨慕一边给积木上清漆,一边盘算。
这孩子每也没个玩的,只是和球球厮混,也不是个办法,他今中午都和球球躺在一起晒肚皮了。
不行,得找个学堂,把小豆丁送去开蒙。
否则这孩子该学会球球的“嘤嘤嘤”
绝技了。
清漆需要干几日,杨慕便从李木匠家回来。
院门口遇到了在门口徘徊的老杨家的大黑狗。
自从分家之后,大黑狗时不时就会跑来看看她和石头,顺便蹭饭。
杨慕打开院门,放了大黑狗进院子。
大黑狗轻车熟路的在灶屋外找到自己的专属碗,碗里已经放了一个馒头和几块骨头。
大黑狗吃了东西,摇着大尾巴去和杨石头玩了一会儿,又去问候了木大郎,完成了今日份的全部打卡,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杨慕已经在灶屋做饭了,到了傍晚要吃饭的时候,李木匠带着儿子来,一起将东屋的床修好了。
杨慕有些遗憾的看着那崭的床,啧,不能蹭西屋了。
何年何月才能把木大郎吃进嘴里?
三口人吃了饭,锁好了院门,各自睡下。
那边陈老爹却在给三个儿子开工作分配会议。
“咱们这边就是,明早就把后院的屋顶封好,记得在横梁下压红布!”
小儿子问:“爹,压哪块?”
他们有很多块红布,大的、小的、的、旧的……
如果雇主有钱,就买块大的红布,如果银钱不凑紧,就压小的旧红布。
其实,所谓的旧红布也不会是用过的,只是放了几年掉色了。
陈老爹烟袋锅子敲在小儿子头上,训斥:“你说用哪块?当然是用的!慕丫头给咱们吃了多少肉?你怎么没良心?”
说着又要敲小儿子。
大儿子忙拦下,道:“爹你别生气,三弟嘴比心快。”
陈老爹不解气,又敲了儿子一下,才继续分配工作。
“眼看着就到了雨季了,把厕所的顶棚盖好,别脚下一滑,掉坑里去。”
大儿子插嘴道:“还有灶屋旁边那个没有顶棚的小柴房,如果到了雨季,那柴火都得湿了。”
陈老爹很满意大儿子,忙点头道:“对对,把柴房也盖住。”
他指了指小儿子,“明日你去割茅草,绑成草席顶棚。”
小儿子不乐意了,“说好了,这次让我练手盖房顶的!”
他年纪最小,干泥瓦活也才两年,还不会计算盖房顶的砖块和角度。
陈老爹又敲他一下,道:“慕丫头是个好姑娘,咱们得好好给她盖顶,你就别参合了,下次让你弄。”
小儿子张了张嘴,觉得老爹说的也对。
虽然他不会盖屋顶,可编草席顶棚却是一把好手。
看在杨姑娘人不错的份上,他明给她做厚厚的顶棚。
别人家顶棚草是六层,他给杨姑娘绑九层,绝对不漏雨!
陈老爹又嘱咐了儿子们,明日干活要轻手轻脚,不要摔坏砖瓦。
小会开了一盏茶,就散会,各自睡觉去了。
不多时,院子里就充满了已然开始此起彼伏的鼾声。
隔壁的老杨家,也纷纷进入梦乡。
赖氏躺在床上假寐,等丈夫杨南睡着之后,她却猛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