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爸,我都说了,我现在不怎么抽了,那包烟是我上次跟朋友出去人家塞到我兜里的!”
李然看着李卫国坐在沙上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头疼,他赶紧拉出韩以诚来做挡箭牌,“韩以诚上次也在啊,你问他,是不是陈弦强塞给我的。”
韩以诚乖乖点头:“烟是陈弦的,但是是你主动管她要的。”
“你怎么这么烦啊,”
李然恼羞成怒的捅了韩以诚一拳,瞪大眼睛凶他,“我问你那些了吗?你怎么就总在这种节骨眼上这么多话啊?”
李卫国“啪”
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凶谁呢?你还敢凶小韩,自己做错了事情不承认,还要骑到别人头上耍威风。”
张玲玉在一旁戴着老花镜刷手机,抬眼翻了李卫国一个白眼,“别吵了,你说你老了老了的,怎么还越来越厉害起来了呢?”
“就是,”
李然赶紧适时站到张玲玉阵营,扭头就反讽自己亲爹,“你自己整天喝酒喝成那样,现在倒揪着我不放。”
然而张玲玉细眉一挑,并不买李然的账:“我告诉你,你也没做对事儿啊,要不是今天你琛儿哥和嫂子在这里,我就得替你爸先骂你。”
李然在二老这边讨了个两头吃瘪,才觉到头来还是韩同志对自己态度好,他的脾气被韩以诚纵容的像洪水一般涨了好几番,他平时跟韩以诚大闹天宫惯了,现在猛地一回家倒适应好不分寸,还没等掏出金箍棒,又被两座五指山老老实实压回去。
他乖乖坐回韩以诚身边,被韩以诚提着脖子捏了捏后面的肌肉,舒服的眯上眼睛,很快也就闭了嘴。
李琛小时候受张玲玉和李卫国照顾的多,他们之间的关系比平常的旁系亲戚要亲近,如今李琛快跟程颐结婚了,就带着程颐来李卫国这边坐一坐,从此往后就是一家人了。
李琛看着韩以诚给李然揉肩的样子,总觉得他俩之间怪怪的,但他今天是求人来的,具体这二位什么情况,他也不敢直接问李然。
“你们俩什么时候办事儿啊?”
张玲玉放下手机,从旁边抓过来一把瓜子磕着,一边磕一边问李琛,
“你看看你这么好的媳妇儿取回来,我都怕一刻你不把握好,人家小程就后悔了。”
“伯母别这么说,”
程颐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琛哥对我挺好的,我爸妈现在都到处夸我找上好人家了呢。”
李卫国听到这话也忘了之前自己在跟李然置气,一下子笑回弥勒佛的样子:“那你是没看见你公公私下高兴的那副样子,占这便宜太大了,都不好跟外人说,所以叫闷声大财。”
“哎呦,你们可真是我的亲人们,程程还在这里呢,就可劲儿埋汰我。”
李琛话虽这么说着,脸上的笑容却收不住,在一旁挤了几个山核桃,掏出来的核桃仁都塞到程颐手心里。
李然看李琛在跟自己爸妈聊得火热,就偷偷凑到韩以诚耳边说:“我也想吃核桃。”
“嗯?”
韩以诚一下没反应过来,很耿直的对李然正色道,“想吃核桃就上网上买。”
“……”
,李然看着用胶把头一根根背到后面去的李琛,突然觉得他能搞定程颐说不定是靠的真本事,和自己当初费劲吧啦凑的那个局没多大关系。
“对了,阿然啊,我还得求你个事儿,”
李琛看到程颐起身出去接电话,飞的跟李然挤眉弄眼,“就你那个朋友,是叫陈弦是吧?我在她朋友圈看到好几套礼服,程颐都特别喜欢,你看看能不能帮我跟她说说,给程颐设计一套婚纱啊,能赶上我们结婚的日子就行,钱什么的都好说。”
李卫国听到陈弦这名字眉毛一拧:“就跟你一块抽烟那个姑娘?”
“我问问她吧,也不是钱不钱的事儿,她最近老跟我说忙不过来,你们什么时候办宴席啊?我看看她能不能排过档期来。”
“坏毛病不少,屁事也多。”
李卫国又插了一句。
“农历七夕,”
李琛对李然挤挤眼睛,让他别在意李卫国的话,“阿然正好你看看,你那天要是能挪出时间来,就过来给我当个伴郎呗,不过条件有一个,你不许使劲捯饬,反正不能看着比我帅太多。”
这时候程颐正好接完电话回来,听到李琛这话噗嗤一声忍俊不禁:“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既让人家来,又不让人家帅。”
“不是,程程你想啊,到时候阿然去我们婚礼往我旁边一站,台上人就都得看他,你师兄去了往台下一站,台下人又都得看着你师兄,那合着人都看他们去了,谁看我啊?”
程颐笑笑:“我看你还不够吗?”
“我也看你。”
韩以诚冷不丁的插话道,“你结婚才是最重要的。”
李然额角流下一滴冷汗,他拽着韩以诚往外走:“那个,我们先走了啊,你们再聊聊婚礼细节啥的,我们没浪漫细胞,就不参与了。”
李然把浪漫细胞这四个字咬的很重,直到走到他们的小摩托前面时还一脸怨念。他戴上头盔,等着坐后座。现在韩以诚开这小龟开的比他还熟,李然也就乐得坐在后座搂着韩以诚的腰吃豆腐,偶尔心情好时还会在后面哼个小曲。
李然刚上车时没心情哼小曲,不过他坐在摩托车后面,脸颊侧贴着韩以诚的腰,能嗅到韩以诚身上好闻的洗衣液的味道。说来也怪,他们明明同吃同住,用的都是一样的沐浴露洗衣液,被窝里被窝外,却也总能没皮没脸不害臊的说对方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