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妙真把心经放在包里,带进了夜总会。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晚小娟来了又走了,跟着一个刚认识的啤酒肚。
离开时,和妈咪打了一声招呼,剩下三个姐妹,分在不同的ktV包厢。
妈咪这一次,为妙真的房间带来了两个男人。
一个又胖又高,一看就是大老板。手上戴金表,脖子上挂着金项链,指拇粗的链子,压的老板喘粗气。正大口吸一支粗烟,妙真现在知道那是雪茄。
胖大个,挨着妙真坐了下来,刚坐下就将左手臂搭在妙真的右肩上,并用他那笨重的身躯和手移动伸向妙真的胸部。
妙真不自觉地“啊”
了声,条件反射脖子弄的生痛,本能的反感。
胖大个看上去很老,一头花白头,当他对妙真大笑时,满口金牙。
妙真瞬间想起外公,也有那相同的牙齿。
外公很早就去世了,但和这个金牙男人的外表看上去相仿,只是少了金光闪闪的那几样东西。
外公后来生病的时候,全身浮肿,肚子也鼓的大,一脸苍白,偶尔蜡黄。
外公对妙真的态度,就像妈妈的态度。
爸爸教的古筝,读的古文,一到外公嘴里都化成了讥讽。
说女娃子生得一副好脸蛋,就是凤凰飞枝头。
外公看不上马家真的长相,外孙女又和马家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丝毫没有遗传闺女胡大兰的优势,外公就对妙真不放在心上。
外婆操心家里家外,和外公吵架的时候,总是使出杀手锏,说你除了浓眉大眼,长的帅惹人喜欢有人爱,有个屁用,你是个没用的男人,老白脸。
妙真想到外公,就觉得翻江倒海。
她气愤地抽开金牙的手,又大声地说到:
“爷爷,你多大年龄了?我才18岁呢!”
“臭不要脸的,你就是只…”
。金牙吐了一口痰在地上,大声嚷嚷着要换一个。
“没事,还小,原谅她吧。”
跟着金牙一起进来的是个瘦高个子。
其人身着一件白色衬衣,一条黑色裤子,一双黑布鞋。
妙真斜视了一眼说话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很年轻,不会过4o岁,脸上干净白皙,但眼神,在昏暗的夜总会灯光下,闪烁不一样的光。
那种光,妙真从来没有见过。
中年男子站在点歌台的旁边,并没有靠近妙真,也没有靠近金牙。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看着妙真,又看看金牙。
中年男子的嘴角打开了微笑的大门,朝烦躁但又六神无主的妙真对视一下。
妙真心中一惊,这是她来到夜来香夜总会大半年心灵的初次触动。
这之前的男人又搂又抱,总是想法占便宜,摸来摸去。
妙真是赚了不少钱,除了花钱买化妆品,口红,眼影,假睫毛,时尚又性感的衣服,白天就是睡觉。
晚上就陪男人。
妙真眼中的男人,在这个地方都在故意使坏,和这些男人之间都是一种交易。
全凭整容的脸,天生的身段,迷倒了数不清,很多令他讨厌的。
但是妈咪教的好,也受其它姐妹的影响,都知道和这些男人在逢场作戏。
男人不会对她们好,不会真心保护她。
妙真也不会付出真心,每一场都是肉体的游戏。
在这一群美女中妙真变得堕落。
当脱下衣服仿佛走在t台走秀的那一刻,妙真的人生方向已经错了。
她所面对的并不是一份真正的工作,而是在用青春的唯一资本领自己走向不该走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