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芹本不想让白海光进来,无奈来者是一个警察,她即便是一个没文化的妇女,也知道警察来访必定有原因,也不敢冒然阻拦。她还以为是薛思宇跟薛东来打斗的声音被别人听到报的警,所以迟迟不敢作声。
“嗯?老板娘,跟你说话呢?”
白海光见杨芹用沉默回答他,有些不解,“薛东来呢?”
杨芹眉眼间有几分慌乱之色,她指了指里屋,说:“在洗脸,我去喊他。”
然后急忙走进里屋,小心翼翼地敲着卫生间的门。
里面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声音:“干嘛干嘛!”
“外面有人找你。”
杨芹怯生生地说。
“谁啊?大清早来找我,有病啊?”
薛东来一脸不高兴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当他走到外面的店里看见白海光正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时,顿时乱了手脚,不耐烦的表情瞬间换成了一脸谄媚。
“哎哟!白警官!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您喝点什么?”
薛东来从柜台上面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白海光。
白海光摆了摆手,说:“不用,大清早来打扰你们一家确实不太好,不过我是来买早点的,以为你们今天像往常一样开门做生意呢,谁知刚刚来才现你们没做生意,大家都以为你们临时有事不在家,我呢,就试着敲了敲门,结果你们在家啊。怎么了,你这是……”
白海光一开始顾着环看四周没有注意到薛东来面部浮肿,头还被打破了,虽说血渍已经干了,但是还有血丝渗出。他感到有些惊讶,指着薛东来的头问道:“你这是怎么搞得?赶紧去医院吧!”
“不要紧不要紧,摔了一跤而已。”
薛东来用毛巾捂着自己的头笑着说道。
“在哪里摔的,能摔成这样?我还是第一次见。”
二人正说着话,杨芹从屋里拿出一个药箱,熟练地给薛东来包扎起来,薛东来笑着说:“不碍事,昨晚喝醉了,早上起来从床上摔了下来,桌上的东西又砸到了头,就破了。”
白海光自然知道他是在说谎,从他一身污垢就看得出来,这家伙应该是打了一架,才负的伤,他不以为意道:“那你还真够倒霉的。”
“是是,最近时运不济,对了,白警官这么早来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最近你有没有继续赌博,毕竟像你这样的人物,我们做警察的还是需要对你们加多关心的。”
“哎哟,白警官太抬举我了,我最近很老实,没有出去赌,你放心,不信你问我家杨芹,她做证。”
薛东来指了指正在给他包扎的杨芹。
杨芹听见薛东来这样说,心里一紧张,手一抖,弄疼了薛东来,疼的他嗷嗷叫:“哎哟,疼死我了!我说老婆子你轻点!”
“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的,我轻点。”
杨芹怯生生道。
“你家那个孩子呢?叫……薛思宇吧?”
白海光问:“他不在家?”
听到白海光在问薛思宇,杨芹更加紧张了,她连忙说道:“孩子啊,在屋里睡觉呢!”
“怎么?他不舒服吗?以前这个时候都在帮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