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想把白年吓到,也不想让白年觉得他是个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忍不住就想要向白年撒娇。
就非常忍不住。
迟等五分钟后才平复好自己的情绪,从卧室走了出来。
他打开门一眼就看见,白年正站在水吧前喝果汁。
白年单手握着果汁,眼睛微垂着盯着自己面前的台面,他仰头喝了口果汁,眼睛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出门的迟等。
迟等一边挠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边懒洋洋地走了过去。
他坐到水吧前的椅子上,伸手去拿透明的水壶要给自己倒水。
白年把自己面前的手机转了个方向,推到了迟等的面前。
迟等倒水的手一顿。
白年笑了声:“与衍与衍四十七秒,很不错的持久力。”
白年拍了下手,赞叹:“连工具都不用借用。”
“……”
迟等放下水壶,十分错愕地看向白年,没忍住爆粗口,“谁他妈在自己卧室装监控啊?!”
白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吗?你不是说你眼睛能分辨,耳朵更是能听见吗?”
迟等嘟囔:“谁他妈都进卧室了,谁还有空去观察那些东西。”
白年放下自己喝了一半的果汁,嘲笑似地啧啧了两声。
迟等无力解释:“这是意外。”
无力完后,胆子突然大了起来,连声音都大了起来,“这样的话,白老师不是更加应该反省自己吗?”
白老师的人生字典中少有反省二字,闻言笑了一声:“我怕你这水平,我反省自己了,出问题的就该是你了。”
白年说完补充,“四十七秒。”
迟等跟白年不同,白年对于自己男性身份没有任何负担,行不行都无所谓。
迟等不行,他从见白年的第一眼,就一直致力于向白年展示自己的性吸引力,这会儿像是个患者天天跟他人吹嘘自己金枪不倒,其实背地里还要吃药就医。
迟等恼羞成怒,生起气来不想说话。
白年被迟等逗笑,故意唬他:“怎么,生我气?”
迟等瞅他一眼:“怎么敢呢?”
白年不再搭腔。
迟等皱着眉头沉默了片刻后,突然沉着嗓子开口说道:“白老师,您想要我承认……”
迟等顿了顿,突然抬起手轻轻碰了下白年握着果汁的手背,随后继续道:“其实您简单的碰我一下我就受不了。”
迟等黑黢黢的眼睛盯着白年:“我感受到您的气息,我也有些受不了。”
迟等脸色认真:“刚刚您在房间时,我需要十分认真地控制住自己,才能没有把您按在我身下。”
白年挑了挑眉梢。
迟等不急不缓地说道:“我用了十分的精神在克制自己,在床上的时候才没有一口一口把您吃进我的肚子里。”
迟等长出了一口气:“我可能会先从您的右脚大拇指吃起,连骨头带皮肉一寸寸吞进我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