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你爬上去看过?”
曾晓娇问道。
我摇摇头。
对于中国境内唯一的一座唐代木结构建筑,别说上房顶了,就算在柱子上攀爬一下,估计都会被定个“破坏文物罪”
。
“昨天午后下过一场雨,我在大殿里捣鼓那柄如意的时候,就现经过屋顶缝隙的透射,阳光出现了散射现象。我便仔细观察了缝隙的结果,才现这个人工打造、自然形成的凹透镜。”
“别说话,八点二十八分!”
蔡从章看了看表,焦急地说道。
我和曾晓娇立刻闭上了嘴,屏住呼吸盯着在佛台上快移动的月光。
月光与屋顶垂线的夹角越大,凹透镜的散射越厉害,月光照射的范围就越大。
“八点三十分了!快看。”
曾晓娇惊叫了一声。
奇迹出现了。
月光已经笼罩住了善财童子的整个手腕,在佛台上清晰地投射出了另一个月晷!
两个月晷同时出现!
但是,它们所指的方向却略有不同!
“快,测量方位角,做好记录!”
蔡从章焦急地催促道。
曾晓娇连忙拿起gps定位仪,测定了两个月晷的方位角。
曾晓娇在本子上做好记录后,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月光还在快移动,已经掠过了善财童子的手腕,月晷立刻就消失。
“蔡老,现在你终于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肯定只有八点三十分才有可能了吧。”
我笑着说道。
七点十五分的时候,月光根本不可能移动到善财童子身上,因此,也就更不可能投射出月晷。
蔡从章点了点头,说道:“你是怎么现的?”
我看着曾晓娇笑了笑,说:“是她告诉我的。”
“我?”
曾晓娇一脸的惊诧,“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你说过,要在一条直线上确定位置,除非有另一条线穿过它,形成一个交点!”
我耐心地解释道,“只不过,你用的另一条线,是叶真画的唐代院墙的遗址线,而我用的,则是这一条。”
我一提到叶真画的唐代院墙,蔡从章便立刻说道:“娇娇,快拿出那张寺院重修图。”
曾晓娇点点头,从背包里取出那张图纸。
“根据两个月晷的方位指示,在图上画出两条线的交点坐在的位置。”
蔡从章吩咐道。
曾晓娇翻出刚才的笔记本,一边核对数据,一边在图上测量方位,轻车熟路地在图上画出了两条线。
两条线的交点,正好落在了西北角的明代配殿上!
“不可能啊!那个地方我们之前仔细勘察过,根本没有现任何线索!”
我万分确定。
蔡从章想了想,说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一个: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