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第一个走出了这座我们公司刚接手不久的宗室祠堂。
他这句话,不知是对我说的,还是对警察同志说的。
没走几步,出门买颜料的陈峰就迎面而来。
我赶紧朝他使了个眼色,怕他冲动之余,劫了法场。
毕竟到目前为止,我还不清楚状况,他们带我走的目的到底为何,恐怕也只有进了局子才知道。
此时此刻,保持观望为宜。
只要陈峰这机灵鬼还在外面,就一定能想出办法救我出来。
陈峰也许看懂了我的眼色,一直目不斜视,形同路人一般,却在与警察擦身而过的时候,擦出了火花。
“警察同志,这小子犯什么事了?”
陈峰大声质问道。
这是嫌我死得不够惨,还反客为主了?!
其中一名冷脸警察立刻停下脚步,警觉地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陈峰严肃地说道:“他是我的工人,重要工人!你们就这样毫无缘由地带走他,我的工程就必须得停工,造成的损失,谁来负责?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我心里一阵苦笑:“人家正愁揪不出同伙,你还送货上门,赶自己上架让人一锅端啊!”
“陈峰?”
老头儿回身问道。
陈峰点点头。
“你要什么交待?”
老头儿平静地问道。
“这……”
陈峰挠了挠头,自己都还没交待好。
“合同的违约金、误工费……我们来出,这个交待,满意吗?”
老头儿先制人。
“那我要跟你们走吗?”
陈峰后这智商的确制于人。
“你赶紧走吧。”
警察瞥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押着我继续朝前走去。
螳螂捕蝉,黄雀滚蛋。
警察和老头儿扔下目瞪口呆的陈峰,和我一同坐上了警车。
车从乡间小道拐上了省道,又上了高公路。
我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风景,越觉得不对劲。
镇里的派出所我去过。
这不是去派出所的路!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没人回答我,我只感觉到身旁的左右两位护法把我夹得更紧。
警车竟一直开到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