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淺沒搭理他。
原地自閉了一會兒,見聞淺指尖還在敲,聞子軒試探問道:「哥,你是不是……疼啊?」
聞淺淡淡望過去:「我還以為你要再過一個小時才能看出來。」
「那你把季辭遠叫回來唄,他信息素不是能止痛麼。」
「不用,習慣了,」聞淺硬生生止住了敲擊的動作,「況且他的信息素在我這就要形成基準線了,還是少聞點比較好。」
聞子軒嘆了聲氣:「也行,反正醫生說過些天你們搞那個臨時標記,止痛效果也是一樣的。」
臨時標記是將信息素精準注入腺體,雖然也能聞到味道,但起碼不會像壓制那樣信息素滿屋飄。
聞子軒又試探道,「哥,你倆就這麼……各走各路了?之前看你們相處不是挺高興的麼,我還以為能發生點什麼呢。」
聞淺抬眼看向聞子軒:「我看你五天前跟厲子墨聊得也挺好。」
聞子軒做了個捂心口的動作。
扎心了扎心了。
聞淺沒有把話說全,但是言外之意聞子軒已經懂了。當人心難以看透的時候,人和人之間總是能聊得很好。
「第一次相親回來,他身上就都是那個omega的信息素,這才過去幾天,兩就等不及要見第二面了。」
聞淺指尖在桌面上劃了幾下,「那個omega再怎麼說,也比我這種自帶測謊功能的強。別的不提,我要是也能測你的謊,你還願意在我跟前晃麼?」
房間中陷入良久的沉寂。
聞子軒不服氣,「你聞我的信息素不就啥都聞不出來麼,萬一他也是這樣呢。」
「那是因為你的信息素圖像是二哈,」聞淺三兩下搜出一張哈士奇的表情包,「你給我解讀一下它現在什麼情緒。」
「呵,太小看我了,」聞子軒一拍桌子,斬釘截鐵,「它這是自豪!」
「它這是心虛,」聞淺點開一個視頻,「上一秒它剛在主人眼皮子底下拆了沙發。」
聞子軒:……
「算了算了,你自己看著辦,」聞子軒大手一揮,「走走走,吃飯去。」
晚上六點。
烏雲壓頂,空氣中彌散著壓抑的氣息。滂沱大雨隨時都可能傾盆而下,在外的人幾乎都在神色匆匆地回家。
辦公室內,季辭遠左手舉著個漢堡啃著,右手劃拉著觸控板。他們公司最近不需要加班,一下班同事們就溜得飛快,現在辦公室只剩下他和苟子。
苟子自己的車出了些問題拿去修了,這兩天回家過上了需要公交轉地鐵才能歸家的生活。
正在等公交的苟子,恬不知恥地蹭著季辭遠金拱門套餐中的薯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