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赶到萧家军营的温择,已换上夜行衣,摸索到营地外围。
看着不远处的一队巡逻队,拉上脖颈处的面罩掩住口鼻,只余一双邪魅的桃花眸,神情严肃。
“哎,方才什么掠过去了?”
一名巡卫兵恍惚间好像身边吹过一道凉风。
“你可别瞎说啊,我一个人影也没见,我最怕鬼怪了,你可别吓我。”
“哈哈哈你一个当兵的还怕鬼啊?”
“走了走了,你们两个别啰嗦。”
巡卫兵的脚步逐渐走远。
温择早已掠进他们堆放兵器之地。
看来萧崇暨已经把证据毁得干干净净,密道已被完全封堵。
那批在定州打造的,印有萧家印记的新制兵器,早已不知运到了何处藏匿起来。
与温择设想的没错。
但萧崇暨没想到,那些物证,包括兵器的手稿,江宴之一早就给了温择。
如今温择借着调查兵器的名义,暗中前来军营,只是想瞧瞧萧家军有没有做其余的战前准备。
若萧家军真要反,也好提前规划。
正当温择想前往营地马场的时候,两名负责看守兵器的士兵走了过来。
“怎么军营里突然多了这么多粮草?不会又要打仗了吧?”
“哎,谁知道呢,说是破风军要谋逆,现在军营的人都人心惶惶,就怕打了内战。”
“都身为天凰国之人,若真是内战,确实是下不去手的。”
温择藏在暗处听着他们的对话,眸光微暗。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看来萧家确实如前世般,有谋逆的意思。
温择压下思绪,悄无声息出了营地。
三日后
天凰皇宫大殿之上
一众朝臣按官品站列在大殿两侧。
不同的是,今日朝堂之上多了一名元启国的使臣。
使臣率先跨前一步。
“启禀武帝,外臣今日前来天凰,乃是为了萧家迫害元启百姓,偷采元启矿铁一事。萧家在元启定州私自勾结当地官员,偷采定州特有矿铁。并迫害元启当地工匠为其锻造兵器,用作奴隶般囚困在地窖内,现场场景惨不忍睹。每每想起,外臣心中痛恨不已。”
元启使臣此话一出,朝堂皆沸腾起来。
都在小声议论。
“不是吧,这萧家也太大胆了,竟然去元启界内惹事。”
“是啊,这不还被人家找上门了。”
“这锻造的兵器不会就是为了谋反吧。”
“之前萧将军告长孙一族私屯兵器,欲图谋反,不会是故意陷害吧。”
站在前排的萧崇暨,鹰眸犀利地看向那名元启使臣。
元启居然悄无声息来了人。
趁着朝臣议论的时候,温择手拿证据,亦跨步向前。
“禀告父皇,这是萧家军所在元启定州留下的兵器稿图,还有我手中这把短剑,是在军营中搜到的稿图对应兵器成品,兵器上印有萧家印记。”
“对比萧将军以往的画稿,就可知此稿图是否为萧将军所画。”
温择身旁的元老级大臣,朝他手中的画稿望去。
浑浊的双眸透着不可置信。
萧崇暨是他当初的学生,他自是知晓他的画图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