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想起纪录片里看到的非洲猎豹捕食羚羊,起初是蛰伏,在猎物放松警惕的时候慢慢靠近,最后直接用电光火石的度扑上去咬断羚羊的脖颈。
梁殊甚至没花时间回头去看,用尽自己的力气朝前面跑。
但肉食动物与草食动物的爆力存在先天的差距。
梁殊在只跑出十几米远的时候还是被人从后面拽住。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破罐子破摔地顺势用力想直接把人甩在地上,但抓她人的力气太大,她因为惯性的冲击自己倒是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之前捡起的那个树杈还被她拿在手上。
她顾不上身上因为撞击产生的剧烈疼痛,直接举起树杈对着来人。
“你别乱动。”
下一秒那根树杈却被轻巧得剥开,然后她落入了一个坚硬却温暖的怀抱里。
熟悉的气息很快将她包裹,而那是独属于楼宴之的。
“楼宴之?”
“嗯。”
梁殊显然有些难以置信,像是提线地木偶娃娃,就这么由他抱着。
良久,梁殊才终于想起来问:“你不是去国外出差了?”
“嗯,出差回来了。”
不是说下周回?还是她记错了,梁殊这样短暂的一天经历了这么多,现在已经没办法再深入思考了。
楼宴之屈身蹲在她面前:“上来。”
她‘啊’了一声,尽管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听话地趴了上去。
楼宴之就这么背着她往出走,语气是少有的温和,一路上都在问她的情况。
楼宴之问一句她就回答一句,回答的问题多了,梁殊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走丢的小朋友,而楼宴之是她家长。
“楼宴之。”
“嗯?”
“你这样我不太习惯,我其实没什么事,你正常点就行。”
楼宴之的外套披在梁殊的身上,尽管梁殊已经很小心了,但她脏兮兮的手还是把他白色的衬衫摸黑了一块。
换做平时楼宴之肯定要飙了。
楼宴之:“怎么正常点?说你灰头土脸和野人一样?人在剧组这么多人收着还能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还是说你平时看着聪明关键时刻连自救都不会?”
楼宴之倒是‘正常’起来了。
但梁殊却现她想不出什么话来和他斗嘴。
也没心情斗嘴。
被敲晕绑架的时候她没哭,一个人在这种荒郊野外里求生她没哭。
甚至刚刚那一跤把她的生理性眼泪都摔出来了,她也只是随意擦了擦。
这会儿眼泪却像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掉。
委屈极了。
起初她还只是默默地掉眼泪,后来楼宴之脖颈处一大片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