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道。
“不是,况大人,你知道咱们锦衣卫出事了吧?”
骆秉承问道。
“听说一些,有什么消息吗?”
“现在没有消息传回来,不过圣上都惊动了,这次不管是什么事,反正咱们锦衣卫要倒大霉了。”
骆秉承说罢自己又倒了一大杯酒喝下去。
“他们在外面就算出事,跟您有什么关系,骆大人这是上的哪门子火啊?”
“我弟弟就是跟着他们去的,现在还不知道死活呢。”
骆秉承苦着脸道。
“是这样啊,骆大人放心,我听曹大人说,好像是在京郊,至少他用千里眼可以看到,应该不会很远的,离京城这么近,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生吧。”
“就怕是塞外的鞑子偷袭,嘉靖年间就生过一次,我一个远方亲戚一家都遇难了。”
骆秉承紧张的声音有些颤。
“不可能,鞑子攻进边关,一定有告急文书传到兵部,沿途也会传来各种消息,咱们也就早知道了。倭寇更不可能,顶多是土匪,可是土匪怎么敢招惹锦衣卫的人?”
况且劝他道。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从中午起,我就心惊肉跳的,觉得好像要出事。说出来你别见笑,我跟我弟弟之间有感应的,他要是得病什么的我都有感应,这次感应特别强烈。”
骆秉承喝下去的酒慢慢挥作用,他的声音才恢复正常。
况且心里一动,感应?尼玛,咋回事?
他倒是并不完全否认感应这种事,毕竟先人笔记中有太多这种记载,并非都是文人无聊臆造出来的,但大多是母子和双胞胎之间,这也可以有一些科学上的解释。
他忽然想到自己的噩梦,他以前虽然遭遇过很多次刺杀,可是过后他从未做过噩梦,而且他也是中午时就有些失常,跟刘守有险些当场闹崩,晚上又做了这么个奇怪的梦,难道他也有什么感应了,可是那些出去调查的锦衣卫人员绝没有他的什么亲近人物,甚至是在他来锦衣卫上任前就已经出去了。
这又如何解释?
“况大人,您不会笑我吧?”
骆秉承是受不了这种心惊肉跳的折磨,不想一个人呆着,听到况且屋子里有人喝酒的声音,就进来找况且喝酒,至少可以稍微减轻一些那种痛楚的感觉。
“当然不会,大人手足之情令人敬佩,不过这种感应也许是由于过分担心引起的。”
况且安慰道。
“但愿如此,我也不希望这感应成真。”
骆秉承说着,眼睛都模糊了。
骆秉承说的这件事惊动了皇上,的确如此。
傍晚时,曹化腾被传进宫里,由司礼监的太监问话,得知情况后,禀报了皇上。
皇上得知后却陷入沉思,没有人能想到锦衣卫的人会遭到攻击,现在虽然还没有确切的情报,皇上却认为十之八九可能是真的。
他当初派人调查这件事时已经充分考虑各种可能性,这才派出半个锦衣卫的精锐,现在看来还是力量不足。
“万岁爷,这事有可能是谣传,万岁爷不必为这点小事忧虑。”
张鲸劝道。
“万一是真的呢?”
皇上挑起眉毛问道。
张鲸不敢说话了,他也不知道事情是真是假,更不敢打任何保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