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揚了揚手中的紙:「師尊在峰中不知查閱什麼,似乎極其重要。弟子想若能為師尊分憂也是好的,便想來此找閣老問問,只是來的不巧。」
他正沮喪,忽想起什麼,將紙雙手奉上呈給容塵:「不知師伯能否為弟子解惑?」
容塵注意到那是師弟前不久臨摹的那頁。
容塵:「……」
有沒有可能……我也為此苦惱呢?
他盡力忽視對方是何人,拼命告訴自己對方只是一個普通弟子,這才將自己的猜測說給他聽:「這文字許是異族的某個小家族所用,是否滅絕或有記載留存於世尚不可知。你只管將此話一字不漏傳達給師弟,他自會知曉。」
祝南滿眼崇拜,臨走前還不忘夸一嘴:「師伯果然見多識廣博學多才。」
油嘴滑舌!
容塵只當對方放了個屁,忍著噁心頭也不回地轉頭飛回清塵峰。
石桌上的茶具已被收走,只留那本殘書靜躺其上。
容塵分明記得自己離開前隨手合上了,現下卻不知為何又回到了翻開的那頁。
微風吹過,書頁嘩啦。
容塵笑:「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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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無題》清·徐駿
第19章18。不要你了
那日藏書閣一別後,許是祝修同師兄師姐說了那事,一月後幾人便聚在一處討論此事。
四人於靜修峰竹舍相對而坐,祝南在一側添茶焚香。
縷縷輕煙自香爐中飄出,氣味瀰漫於茶席四周。本該極為放鬆的時刻,只因男主在旁,容塵是怎麼坐怎麼不舒坦。
他如坐針氈片刻,決定尋了個由頭把他支出去:「若得空可否替本座去淨池取把鐵劍回來?那是你師弟的佩劍,已泡了好些時日。」
卻不想祝南道:「弟子今早從淨池路過時並未看見池中有什麼寶劍,莫不是師兄已經拿走了?」
拿走了?不可能。他徒弟那般聽師命,定做不出這般忤逆之事。
沒想到男主小小年紀,說起謊來簡直張口便來。
一想到此容塵更是對他連口都不想開。但想起上世自己冷漠造成的悲劇……
容塵:「應當是的,那便無事了。」
他正想至此結束,卻不想師兄聽他二人談話忽道:「說起來,祝南似乎和你徒弟顧笒煊關係極好?」
容塵只得答道:「他二人本住一村,只是逃難途中分開被我與師弟碰上,這才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