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清房子不大,八十几平方,一个客厅,一间卧室,一间书房,配套浴室和厨房,简风没说错,确实干净,苏时清每周固定时间大扫除,平时一个人也不会弄脏弄乱,用什么东西随手放回原位,重要的是家里东西也不多,一眼扫过去,除了整洁还是整洁。
简风惊叹:“苏医生,你家真干净,都快赶上售楼处的样版房了!”
“进来吧,拖鞋给你。”
好在之前父母过来准备了几双拖鞋。
“苏医生,我想先洗个澡,可以吗?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没洗澡我都不敢坐沙。”
苏时清给他找来自己家居服,“你将就着穿。”
简风接过衣服,一件内裤掉下来,呆住,没想到苏时清会帮他拿内裤,还卷在家居服内,苏时清倒是坦荡,摧他快去洗。
站在淋浴头下,简风幻想着苏医生跟他站在同个位置,幻想着他洗澡时先洗脖子,再洗胸口,而后是小腹,再然后……
越想越热,简风不敢继续往下想,甩甩头,把水温调到最低,站在水下自我反省:简风啊简风,你这是对苏医生的亵渎,苏医生这么干净,不能乱想,不能乱想。
出来时,苏时清已在沙上等了,旁边放着活血止痛药物,他拍拍身旁沙,示意简风坐过去,说:“手给我。”
简风任苏时清抓着自己手,灯光下,苏医生半蹲在他面前,捧着他手轻轻揉搓,简风不敢呼吸,脑海里闪过求婚戴戒指的画面,画面中纯洁的白鸽自天空飞过,他们被白色玫瑰围绕……
苏时清抬头,看到的便是简风通红又略带娇羞的脸,“简风,简风?”
“啊?”
简风回个神儿,脸红得更厉害,“苏医生,怎么了?”
“是你怎么了,脸这么红,热的话空调调低两度。”
简风心虚的别过眼:“是啊,热的。”
苏时清起身去浴室,简风换下来的衣服扔在洗手台上,苏时清拿过衣服扔脏衣篮,一枚钥匙掉在脚边,苏时清拿着钥匙走到客厅,问简风:“这是什么?你不是没带钥匙吗?”
简风一急从沙上滚下来,压到手痛得龇牙咧嘴,眼泪立马蓄满眼眶:“苏医生,我不是故意骗你的,这真的不是我家里的钥匙,这是训练营房间钥匙,我家门不用钥匙,按密码的。”
“哦,是吗,按密码啊。”
简风才反应过来,坐在地上仰头望着苏时清:“苏医生,能不能不要赶我回去?”
苏时清低头看他,可怜兮兮,我见犹怜。
我见犹怜?苏时清被这个想法吓得眉头皱了皱,慌忙熄灭客厅大灯,留下一句“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转身进卧室。
躺床上翻来覆去,苏时清还是觉得不妥,又回到客厅,他知道简风没睡着,在黑暗中说:“简风,下次不要撒谎了。”
苏时清最讨厌别人撒谎,上学时,同宿舍一舍友半夜未归,宿舍长打电话问他在哪,他说在校外买东西没带钱被人扣住,让宿舍长带人和钱去解救他,苏时清和另外三名舍友跟宿舍长一起翻墙越出校外,到达指定地点,刚到门口,还没来得及看清店招牌,被一排强光手电筒照射,伴着几声严厉的“蹲下,手举起来,身份证拿出来”
,苏时清第一次被带到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