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想着,却见姜彻放下了手中的吉他。
单手托颊,认真思考的样子。
“印象最深的,”
姜彻懒洋洋地回,“有个女生,给我的信里就写了一句话。”
“她问我,阿彻哥哥,能不能教我做数学题?”
“那玩儿意能回复,我给她回了。”
宋轻沉听的一怔一怔的,“回了什么?”
“我让她考虑一下怎么让猪自行飞天。”
宋轻沉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肚子笑起来,“那、那、你还记得她是谁吗?”
“忘了,”
姜彻撩了一把自己头,“去年信太多,我一个个地看过去,记了个内容。”
宋轻沉不笑了。
她抓到重点,蓦然抬头,眸光在闪。
“去年的信,你都看过了?”
“嗯。”
宋轻沉声音在颤,“一封都、都没有落下吗?”
“可不,”
他说着,“还有各种看不懂的花体英文,头大。”
话音刚落,旁边的蒋乔笑眯眯地补充,“阿彻不是会辜负别人心意的人,写给他的信的确有很多,但是他都会一一看过去。”
姜彻瞥了一眼蒋乔,“你话真多。”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蒋乔习惯性打,“看个信而已,还怕人说啊?”
姜彻嗤笑,“我怕送信人排着队想嫁给我。”
忽而想到什么,姜彻转向宋轻沉,“你去年不会也给我写了一封吧?”
宋轻沉却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心,声音闷闷的,“没、没有。”
是实话。
也不是。
去年她写了两封信,一封送给自己,一封送给姜彻。
无意间看到蒋乔拿着一叠信,一封封地拆开。
有人问,“蒋校花,今年大丰收啊。”
“都是阿彻的信。”
那时宋轻沉就坐在后排,将两个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最终她将两封信粘在一起,正面写给自己,背面写给姜彻,一同塞进时空胶囊中,送给了她自己。
那封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写出来的信,要等高中毕业,才能望见天亮。
怪她。
还是少了些一往无前的勇气。
姜彻眯起眼睛,盯着宋轻沉黑黢黢的小卷毛。
一瞬间的情绪低落,他感觉的到。
“小结巴,”
他拿起吉他拨弄两下,声音乱入,见到宋轻沉抬眼,“没有什么可送的,送你彻哥也行。”
宋轻沉惊讶,眸光中有什么东西在闪。
“送了告诉我,给你认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