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低头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婢女,缓缓的笑了,&1dquo;你的人皮面具做的很好,让我几乎上当了。只是你太心急了,还没有搞清楚你代替的这个丫鬟,在我母亲身边的地位。而且&he11ip;我猜你来这里之前,仅仅只是对我做了详细的调查,而没有去了解别的,如果你肯稍微对我母亲做一点了解,你今天或许就得手了。”
&1dquo;我疏忽了什么?”那女子抬头不甘心的问道。
令狐城对视着她的眼睛,面带阴翳的笑道,&1dquo;自从我父亲在书房被刺杀后,我母亲就一直很小心,送给我的饮食要么亲自过问,要么就是让身边的陈妈送来。更重要的是,合府上下都知道,我母亲整日为父亲以泪洗面,早已经哭坏了双眼,现在已经流不出眼泪了,你却为何不知?”
地上的女子狠狠的瞪着令狐城,&1dquo;你竟然这么奸滑,外表装的霁月清风,实际却是狼子野心,你若不死,要杀你的人怎么能安心?哈哈&he11ip;&he11ip;就算我今天折在你手上了,你也必定会被更多更厉害的人追杀,令狐城你终究是逃不掉的。”
&1dquo;不,你虽然今天一定会死,却不能死在我这里。而且&he11ip;&he11ip;除了死,你难道不应该再尝尝别的惩罚吗?”令狐城捏着那女子的下巴,给她丢下了最后一句话。
&1dquo;你想干什么?”那女子莫名的惊恐,那种害怕不是来自于将要面临的死亡,而是面前这个年轻的男子,他说的那句话像是一阵从地狱里刮出来的冷风,让人敬畏和恐惧。
可是再也没有人回答她,两个暗卫把她从书房带了出去。
令狐城重坐回了桌前,不多时两个暗卫就回来了。
&1dquo;少主人,人已经送去地牢了,属下该怎么处置她?”
&1dquo;我看她的人皮面具惟妙惟俏,不像是普通的易容术,想必是定婳门派来的。雇佣她的人一定是朝中的哪个对手,如今这时局,对我太尉一职虎视眈眈的人不在少数。”
&1dquo;不知道究竟是哪家派来的,否则一定叫他们尝尝自不量力的后果!”
&1dquo;想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很简单。”
一夜过去的很慢,东方的天空微微的亮了起来。
地牢里被抓进来的女刺客抬头望了望天窗,尽管昨晚被审讯了一夜,身上受了十几种大刑,她还是不肯吐露一个字,因为这样才能活的更久些。
突然,地牢门口传来打斗声,两个蒙面的女子冲了进来,径直的走向她。
&1dquo;你们是谁?”
&1dquo;门主命我们来接应你,快走!”
两个蒙面女子架起伤重的女刺客,冲出了地牢。
一颗硫磺烟弹砸到地上,三个人已经纵身跳上了高墙。
不远处藏着两匹接应的马,一听哨声就奔了过来。
等逃出城外,太尉府的暗卫已经追不上了,两个女子终于勒住缰绳,给受伤的同伴包扎。
正要给救出来的人上药,从四周突然围上来一群同样蒙面的杀手。
杀手的头领低低的说了一句,&1dquo;她知道我们的底细,难免会让令狐城咬住不放,一定要斩草除根!”
两个蒙面女子把受伤的同伴护在身后,无论多少杀手冲上来,都死死的挡住。
一刀刀的杀意劈了过来,两个蒙面女子已经遍体鳞伤。
被救出来的女刺客低低的哭了,&1dquo;两位姐姐,小筠今天走不掉了,多谢你们赶来相救,你们快走吧,替我感谢门主的教养之恩。”
那两个蒙面女子却并不肯离开,依旧用自己的身体给小筠挡着。
一支羽箭从身侧射来,那样的度和力量,是任何一个受伤的人都躲闪不及的,于是离小筠最近的女子,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支死亡之箭。
&1dquo;姐姐!”另一个女子痛声大呼。
小筠也十万分的愧疚,她抱着死去同门的尸体,眼睛里涌出一股热泪。
&1dquo;你们是什么人?敢对我们定婳们出手,我们的门主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蒙面女子恨道。
杀手的头领冷笑一声,&1dquo;那也找不到我们的头上,因为,你们都是被令狐城杀死的。”
小筠强撑着站起来,苦笑道,&1dquo;我受了一夜的酷刑都没有供出张继,这个狗贼却对我赶尽杀绝,我突然庆幸自己没能杀了令狐城,因为留着他,我的仇才有人能替我报了。”
她刚说完,就现有什么不对劲。因为那些杀手的脸上露出一股奇怪的笑容,她偏头一看,连身边蒙面女子都露出了同样的笑容。
小筠忽然想起来,令狐城最后讲的那句话:
&1dquo;不,你虽然今天一定会死,却不能死在我这里。而且&he11ip;&he11ip;除了死,你难道不应该再尝尝别的惩罚吗?”
她忽然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但是对方用一条人命做陷阱,她怎么能不上当。
清清听到这里,惊讶的问道,&1dquo;洵大哥,那些追来的杀手其实是令狐城的人?那两个蒙面女子也是令狐城的人?做这么一场大戏,只是为了套出她那最后一句话?”
&1dquo;是,这就是权谋,身在权力漩涡的中心,时时刻刻有人在害你,你除了躲避外,还得找出暗中下手的人,然后除掉自己的威胁。”东宫洵也是无奈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