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句疑问,然而萧寒却只是呸了一声,说道:&1dquo;她狠毒?那还不是被逼的!”
原来,那姑娘名叫柳儿,本是那座县城里面一户卖灯笼的商户的独生女,从小有个青梅竹马的郎君。两家也是在两人小时候便订下了娃娃亲。然而,长大后的柳儿生得很是貌美,一次胡镰路过那里的时候,一眼便看上了她。
按照胡镰的作风,被他看上的女子,自然是被不顾一切抢了回去。
柳儿的父母因为多次阻拦,竟然被那胡镰派人拖去了府中圈养狼狗的地方,最后被狗活活咬死。她那位青梅竹马的郎君,也因为上门要人不成,被打断了双腿丢出门去。只怕这辈子都只能是个废人了。
而那位后来被毒死的正室,则是逼迫着她,让人压着她看完了所有事情。
&1dquo;原先我只听说那胡镰贪污受贿十分严重,只不过因为距离遥远,便还没来得及腾出手来收拾他。没想到居然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了吗?”
听完萧寒带回来的消息,就连一向不愿意多管闲事的令狐城都忍不住义愤填膺了。
原本幸福的家庭,就因为胡镰的出现变得支离破碎。而这一切的罪魁祸,在做完了这些事情之后,居然还能够心安理得地继续享受山珍海味、继续在县城里边为非作歹。
难怪就连柳儿那样的弱女子,也终于起了杀心。
后面的事情,不用萧寒再讲述,令狐城也大概能够猜到了。
那胡镰的正妻乃是一城之主的女儿,也同样是他依附于那个城主的唯一条件。如今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除了胡镰心中愤怒之外,他也得给那位城主一个交代。
正好他之前隐瞒了正妻中毒一事,对外谎称患了重病。便干脆将错就错,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了妙手半仙师徒的身上。
叹息一声,虽然知道那个柳儿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令狐城还是扭头问了萧寒一句:&1dquo;那那个下毒之人后来怎么样了?”
&1dquo;还能怎么样,死了呗!柳儿知道自己下毒害了那位正室之后一定跑不掉,大概也因为家人都没有了,已经心如死灰。早在下毒之时便给自己留了半包毒药。”
萧寒几乎咬牙切齿地说着,又是一声冷哼:&1dquo;那县令胡镰估计以为一个江湖郎中没什么分量,又大概当真以为自己缩在那小小的县城里边儿便能一手遮天了。只是警告府中的人千万要守口如瓶,将当年的证据草草掩盖了一番。也正因为如此,我此次前去调查,很轻易便将那些事情查了出来。”
他说完,示意令狐城将他递上去的调查结果拿开,直接看下面的东西。
令狐城依言照做,看起了下面的资料。然而越是看下去,他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1dquo;这些&he11ip;&he11ip;都是胡镰和他府中之人所为?”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案件,大大小小全部加起来至少得有上百件。不说其中强占田地、强抢民女之类的事情,哪怕只算命案,少说也有二十多条!
萧寒点点头,难得收起了往日里一直挂在脸上的嬉笑,变得有着严肃起来:&1dquo;我调查完妙手半仙的事情之后,现这个胡镰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便索性全部查了出来。”
令狐城的脸上也是十分凝重,显然是十分重视这件事情。
考虑片刻之后,他便将所有的资料和证据全部小心翼翼地整理存放好,对着萧寒说道:&1dquo;这些东西,哪怕是让那胡镰死十次都是绰绰有余!我明天便进宫去找皇上,请他下旨先将胡镰的罪定下来。”
后者点点头,表示听从他的想法。
由于天色已经很晚了,令狐城便留萧寒在亲王府中住了一晚。反正这厮三天两头跑过来溜达,也经常留了个客房给他。
第二天一大早,令狐城便带着关于胡镰的所有罪证,以及昨天他亲手挖出的那株草药前往冯生落脚的客栈。萧寒怕麻烦倒是没有跟过来,不知道又跑到哪里玩去了。
&1dquo;冯郎中请过目。”
令狐城将盛放着草药的锦盒送到冯生面前,后者确认无误过后,这才将草药小心翼翼地放回锦盒之中,转头看向一旁的令狐城:&1dquo;这的确是我要的药材。病人在哪里?带我过去吧。”
他说完,话音又顿了顿,似乎犹豫了一下,之后才继续道:&1dquo;你之前所说的,可以向你提一个条件,是否什么都可以?”
令狐城微笑着回答:&1dquo;在下说过了,只要不违背道义,在在下的能力范围之内。”
&1dquo;成交。”
冯生忽然笑了起来,然后背上药箱,率先走出门去。
不得不说,冯生的医术果然尽得他师傅妙手半仙的真传。
他不过给东宫黎针灸了几次,然后再经过不过短短一个月的调理。当李太医再次给她把脉的时候,便现后者的脉象除了身体还有些虚弱之外,居然已经与正常人一般无二。
&1dquo;王爷,您妻子的不孕之症已经痊愈,现在该是我提条件的时候了。”
御花园的一角,令狐城与冯生相对而坐。同样是一副悠闲的模样,同样是一样的面带笑容。
&1dquo;不急,不急。我想你可以再换一个条件,你有足够的时间好好想想。”
令狐城将一杯茶水放到冯生的面前,见后者一脸不解的模样,便接着道:&1dquo;胡镰已经入狱半月有余,明日就要斩了,你要去看看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