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匕真好看。”
他开心地和银月分享,抽出匕,欲好好看清楚。
忽然,银光一闪,他眼前一花,什么也没看见,只感觉手指一阵尖锐的刺痛,刀刃见了血,划破了他的指尖,血流如注。
“啊!疼……”
羽浮倒吸一口凉气,刹时脸色苍白。
墨澈眼疾手快,捏住他的指尖,含在口中,吮住了他的伤口,微凉的指尖被柔软的舌尖包裹,尝到了浓郁的血腥味,但也缓解了那阵尖锐的刺痛,羽浮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
“怎么会这样?”
银月一把推开墨澈,握住羽浮的手,厉声质问道,“你送这东西,到底有何居心?是不是非要害死他,你才满意?让你离他远点,你听不懂吗?!”
银月怒火中烧,口不择言。
羽浮被吓住了,他从未见师兄过这么大火,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道,“师兄,我没事,你别生气。”
墨澈目光一沉,心头绞痛,捂着胸口,登时吐出一口血。
“你没事吧?”
羽浮要去扶他,被银月一把抱起,往屋里走。
他不死心地往回看,那人仍站在原地,地上的雪被血染红了一片,很是刺眼。
“师兄,他……”
“别管他,死不了。”
银月冷冷地说道,抱着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怎么会这样?
墨澈颓然地跪在雪地中,嘴角还挂着血丝,心如死灰。
那把染了血的匕也被丢在了无人理的角落。
忽然,他抓起匕,狠狠在胳膊上划了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如果不能相守,那就疼他所疼,血水相融,受他受过的苦,代他担下一切。
第25章
墨澈走得时候,悄无声息地把匕放在了门口,羽浮看见了,想了想,没有告诉银月,偷偷把它拿了进去,放在了箱子里。
怎么说也是人家的一番好意,被划伤手,是他自己不小心,怪不得别人头上,是银月太担心他,小题大做了,还让墨澈吃了那么多冷脸,他心里觉得替挺过意不去的。
墨澈的神态看上去很差,神不守舍,似被夺魂之人,他没有说破,但作为一个大夫,不会看不出来的,虽说太白主动跳出来,但实际上,他才是相思成疾的那个。
心病这种东西,说严重也不严重,看得开就毫无伤,若是身陷泥沼,走不出来,伤人伤己,也是会要了人命的。
银月一大早就有事离开了,走得匆忙,只说是师父有事找他,嘱咐了几句让羽浮不要离开小院的话,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连早饭都没来得及陪他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