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然翻个白眼,心凉了一地,还没结婚就想着财产两清,互不相欠,这宠妃还能要吗?芸娘和王庆在一边看着干着急,这样的好事,别人求都求不来。
“还是先吃早膳。你不想操心那就别想了。”
令蕊把折子放在一边,捧着碗喝乳茶。
李潇然悄悄吩咐副都护李琇璋,“李元忠与福乐公主的父母私交甚好,把聘礼和礼单一并交给李元忠,让他去办。”
李潇然闲来无事,去士兵的住所转悠,听到屋内有人说:“这下有喜酒喝了,还有得赚。”
随行的王庆推开门说:“不就是喝喜酒,你们至于这么高兴吗?搞得跟你们自己成亲一样。”
几个士兵连忙起身行礼拜见王爷。
李潇然进了房间,弹了弹手指,示意士兵们让开,可他们不肯,王庆推开其中一人,看到他们在押宝。
“军中严禁赌博,这是怎么回事?把杨袭古叫来!”
李潇然语气冷漠。
杨袭古匆忙赶来,“末将特来请罪,请王爷恕罪。”
李潇然语气平静,指着骰子和棋盘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知情吗?”
杨袭古道:“王爷终于肯成亲了,这是大喜事。还有,福乐公主甚得王爷喜欢,弟兄们都在押宝,赌王爷娶了公主,还是将她送去长安。只此一事,并无其他。这几天这事屡禁不止,末将打也打了,罚了罚了,无济于事。末将御下无方,请王爷指教。”
指教二字,分明是挖坑给自家王爷跳,若是昭告天下娶了福乐公主,生米煮成熟饭,皇帝不得不认,便有逼宫之嫌。若是将她送去长安,便会被取笑无情无义,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不住。
李潇然失了笑,问道:“那双方押得如何?”
杨袭古回答:“势均力敌,不分伯仲。”
“那杨都护押哪一方?”
“末将罚了俸禄,没钱赌,在备战。”
杨袭古这只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
“很好,杨都护训练辛苦了,赏三个月俸禄。”
“谢王爷赏赐。”
杨袭古高兴得不得了。
李琇璋果真能干,以过年赏赐为由,不声不响把聘礼搬了出去,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