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嘶,谢谢老医师……”
黄丘将自己给“霍霍”
医生登记时的画面又给杨医生描述了一遍。
不知为何感觉有些毛骨悚然的帮众为了缓解紧张,连忙和面前的老医师搭话。
如果是个懂战场急救的,那自己还真就危险了。
只是最近这一两周以来,虽然来自己这里看病看伤的人数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稀稀拉拉的几个,但他偶尔几次出去,几乎天天都能见到有帮众在这个老头子家里进进出出。
看他们那偷偷摸摸的神色,生怕被人知道的样子,除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要想传教,宣扬自己能够治愈疾病也是很有效的一环。
又是日常的治疗环节。
第二天晚上再给他们一棍。
听到这个问题的黄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他也不觉得惊讶。
这两件怪事都让他们又气又恼,但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没办法,这种事情一旦习惯就很难改变。
况且人家受伤的帮众都没有什么意见。
好在他的医疗技能却是始终在上涨着。
“嘶——”
他的左手在这些天已经恢复了,但是手法还是一如既往的粗暴。
各种各样的教派和小团体也是遍地开花,觉得机器有灵魂的、想变成机器的、崇拜螃蟹的……什么都有,这就不谈了。
只要和他的饭碗无关,那他就一直是个很开明的人。
流水线作业果然会把人给异化,变成无情的理疗机器。
“哦。”
他都形成习惯,顺手了。
这谁能顶得住。
要不要整点新的花样?
路梦打量着满屋子的帮众。
能在枢纽站混下来的都是一些无信仰无道德者,若是他的教派真能帮助青羊街稳定秩序,安抚一下帮众躁动的心灵,青羊帮的领也是不会管的,说不定还会乐见其成。
“等等等,老医师别掐。”
一个帮众连忙躲开,“我不是来看脖子的。”
自己当时受伤去找那老头也就算了,怎么那么多同僚也跟着过去。
杨医生:“?”
唯独就是摸着的时候,轻轻一压那老头拍过的地方,还是隐隐作痛。
众生的生活又如此困苦,难免会从宗教里寻求一些精神寄托。
他知道。
其实在一开始,来他这里的人还是没有这么多的。
这除了看病还能是干什么?
有病的人这么多?
有病了不来找他?
这几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渐渐地就化成了忧虑。
——只要你不密谋反对他。
不过想想,保持神秘也是增强传教说服力的重要手段,杨医生便决定不去干涉他们了。
至于那些积极听从医嘱,配合老医师参与治疗的,如果晚上站岗的时候能敬业一点,路梦就酌情放他们一马。
那个新搬进来的霍霍老医师,不,霍霍老神棍显然就是其中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