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些砚石坑都在山涧中,有的更是溪水之下,为了挖砚石,死掉的人也不在少数,一来二去的,大多数的人也都冷心了,也因此,近年来,歙砚上市极少,反倒是把歙砚的价格炒高了起来。
“娘,万事都不能肯定的,前几天有一个婺源的乡人到四宝街卖一块砚石,他说就是在龙尾山芙蓉溪边上捡到的,我问过了,那处有一个宋时开采过的废坑,说不定里面有就砚石。”
贞娘道,她说的便是后世的眉子坑,这个坑在现代时开采过一次,收获极大,虽然后来并未出什么佳石,但只此一次便值得了。
“哦,别人是傻子,都捡到了砚石哪有不去挖的道理?等你大哥他们再去连汤都喝不着了。”
赵氏摇头道。婺源的事情她最清楚,虽说大家心冷了,但真要有所现,那还有不死劲挖的道理。
“娘,许多事情不是这么说的,就算是要财也得讲个运道,古话不说了嘛,时来铁如金,运去金如铁,总归去试试,再顺便探望一下舅舅他们也好的。”
贞娘又道。
李大郎同李正身相视一眼。都觉得可以试试。
“对了,另外龙尾山西北面也有一个宋时的废坑,也可以找人开采试试。”
贞娘又道,这个坑就是后世的金星坑,金星,庙前红等砚石都出自这个坑,是一个顶级的老坑。
“成,就去试试,反正就算白跑一趟也不废个啥。”
这时李大郎拍板道,实在是李老掌柜的身体越来越差,如今李景福又死了,李大郎就是李家八房的顶梁柱,压力之下倒是激了他的狠劲。
于是一通闲聊,便又给李八房的大郎和九房的堂哥找了个事忙。
对于这些,李老掌柜是不管的,年轻人就得有闯劲,不怕失败,不怕犯错,因为年轻,不管是失败还是犯错都有改过的机会,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于是,第二天,李大郎和李正身就交待好煤炉作坊的事情,两人收拾好行装就出去婺源了。
而贞娘这边也得了程三爷爷的回信,跟东图先生约好了,定好试墨的日期,便由李氏墨坊对外公布。
这试墨可不仅仅是请人画副画写副字,弄个评定,它对于墨业来说就跟后世的产品布类似。
先请了名家准备试墨,其次对外公布试墨日期。
明朝文风鼎盛,一些商人为名为利的,更是附庸风雅,因此到得试墨那日,便会有许多商家风闻而来,投递礼金,求取字画,而试墨者既试了墨,又得了礼金,还扬了名,可谓一举多得。
也因此,东图先生将为李墨试墨的消息一放出,各地商贩便蜂拥而来,一是求字画,二呢,也是想看看这次的李墨品质如何,毕竟再和墨也是个噱头,再说了,这可是李贞娘接手墨坊以来的第一个试墨会。
如此种种,几天功夫,四宝街竟是人头攒动。
田氏墨轩。
田本昌站在窗口,看着四宝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回头冲着正坐在那里的田荣昌道:“你是说东图先生这次为李家试墨是程三爷引见的?”
“可不是。”
田荣昌翘着二郎腿回道。
“程家虽然跟李家关系不错,但程三爷亦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不可能凭白无故的为李家介绍东图先生……”
田本昌手指敲打窗台的木棱。
“要不,到那天,我带人把李家的试墨会搅了。”
田荣昌一脸轻飘飘的道。
“不成,这回咱们搅了李家的试墨会,那下回我们家的试墨会人家又岂能不来捣乱,那样就乱套了。”
田本昌挥着手。
做生意就算是不择手段也要看什么事情,这等找人捣乱的事情是最低级也是最无赖的手段,便是他田本昌也不屑为之。
更重要的是,这种手段不但无用,说不得反而会为李家造势。
事情一闹开,八卦的人便会传着,李家试墨为什么会有人来捣乱啊,还不是有的商家怕李家试墨会影响自己的生意呗,如此一来,反而是在帮李家宣传了,田本昌不傻。
“试墨会的事情你别管了,找人去打听打听,程李二家之间必有交易。”
田本昌冲着田荣昌道。
“成,那我就去找人打听打听。”
田荣昌点头。
…………………………
老生常谈,再求粉红,求继续支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