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队里分给他们的破房子,几个人心里也一肚子火气,他们竟然被说成奸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那女人的嚣张态度太打脸了。
他们也知道封华是谁,问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爹妈还是离婚的。爹娶了个年轻的女人。妈嫁了个年轻的男人。丢死个人了。
这种人竟然有吉普车,来路肯定也不正!这种现象让他们现了。绝对不能当做没看见。
“我们要去写信!”
领头的男子,也就是石浩说道。
“我也要去写信!”
门外传来了梁青山的声音:“一个个不好好干活,竟偷奸耍滑!不是你们自己说得抓紧每分每秒为祖国做建设吗?感情都是别人做,你们看着?”
“就你们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的人,我要给上面写信,反应反应。”
梁青山
偷懒被抓个正着,几个人都有些脸红。而且梁青山这威胁听着也挺吓人的。
“大队长别误会,我们就是回来喝口水,外面太冷了,水都结冰了。”
石浩说道。
“好像你们屋里的水没结冰似的。”
梁青山哈了口气,一股白烟冒出来,屋里的温度也不比外面强多少。这几个不会烧炕不会过日子的小伙子,住在这个被他们村人废弃的破房子里,没冻死就是好的。
他不用看就知道这屋里的水缸里面都是冰坨子,不过梁青山没有多说,心里冷笑两声,催促道:“赶紧的,喝完水赶紧出去干活,别墨迹,这主意可是你们提出来的,你们自己可不能偷懒。”
“是是,喝完水就去。”
几个人去厨房,凿了半天水缸里的冰没凿开,按照老办法出去院子里弄了点雪回来,放到锅里烧了点热水。
来这快一个月了,烧火基本没问题了,在这不会烧火晚上真能冻死人。
几人端着热水,看着满手的冻疮,心里的激情跟那水缸里的水一样,被冻住了。
“嘴怎么那么欠呢。。。。”
一个男孩子小声道。当初他们要不是说着说那的,这时候他们应该按照这里的习俗,在屋里猫冬,什么都不用干,一直等到来年春天。
任务中的水库,故家屯早就挖好了好几个了。他们是重挖个的,大的。
“你说谁!”
石浩立刻眼珠子一瞪,凶狠地瞅着他。当初嚷得最狠得自然是他,别人都可以后悔,他不行。
“就说你了!咋的!”
小男孩年纪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现在手上脚上的冻疮钻心的痒,痒得他心里烦躁异常。
这第一波就下来的年轻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上蹿下跳了不得的手,城里装不下了,第一波就让人送了下来。
各个脾气暴躁。
两个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旁边本来拉架的几个年轻人拉着拉着不知道挨了谁的几拳,也果断加入了战圈。
五个人打冒了烟。
打呗,正好不用出去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