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瞳把头埋到边城的胸口,边城搂着他,突然在他耳边说:“我很想……再听你叫我一声。”
“什么?”
童瞳一怔。
“就,今天下午在理店你叫过的。”
童瞳蹭一下坐直了,看着边城,有些张口结舌:“你,喂,哎不能这样!”
“就一次,最后一次。”
边城学会了童瞳的无赖。
童瞳瞪着他半天,突然说:“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我叫了之后,有一样东西要请你还给我。”
“什么东西?”
边城也愣住了。
“等下告诉你。”
童瞳说。
然后他凑近边城,一直凑到耳边,鼻息都扑到边城耳蜗里,痒痒的,边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跟着就听到低沉到满是气息的一声:“哥!”
边城只觉得半边身体瞬间就麻了,他托过童瞳的头,狠狠地吻了起来。
《happyTogether》的歌还在电视里唱着,他们在沙上交叠着,衣衫跟人都滚到了地上。
一切停下来的时候边城又问他:“是什么东西?”
童瞳停了片刻,气息平缓过后才说:“那只戒指,还在吗?”
边城正抚着童瞳头的手突然就顿住了,童瞳在下方看着他,不说话。
那只戒指,边城当然记得,那天很晚他回到家,家里没人,他打开灯,看到桌上那只戒指。
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只有一只戒指。
他还记得自己拿起那只戒指时的心情,一瞬间就猜到生什么,他攥紧了那只戒指,冲进卧室,童瞳大部分的东西还在,但是最常用的东西,最常穿的衣服,还有行李箱都不见了。
他跌坐在床上,手里攥着那枚戒指,直把手指都勒出了血痕。
他也不说话,过了会,童瞳摸了摸他的下颌角:“是不在了吧?没关系,是我先不要它的,不怪你。”
说着他又亲了亲边城:“改天我们再去买一对的,好不好?”
“好。”
边城也亲了亲他。
自从知道绿岛的老板是边城后,童瞳便常常去绿岛待着,当成工作那种待着,好歹也是自家产业,他很有小老板的自觉,在那儿客串服务员桌球陪练员酒保一条龙,边城的公司离这儿也不算远,常常下班后直接到酒吧来找他,推门就看到童瞳站在吧台后招呼客人,才几天下来已经熟稔得很。
除了刮风下雨天气不好的时候开车,其他时候童瞳都骑车从家里过来,身体明显在恢复,力气与精气神都渐渐回归到原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