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左边广场上则是放着三把大椅,每把大椅间隔三丈,上方皆搭有棚子,看样子是留给江湖上一些大势力或大人物所坐的,只是那里同样空无一人,看样子应是没来。
而广场四周,则密密麻麻的挤满了来自各地的江湖人士,更远处,还有不少老百姓和过往商旅驻足围观,看其程度,似乎比“鄱阳武会”
来的还要热闹。
王云飞二人运气好,被铁木山领到广场最前面的位置上,这里视线极佳,可以将整个比赛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而铁木山在将二人带来后便是离去,“名剑大会”
由他们“铁剑山庄”
所办,所以他今日自然繁忙。
众人等了一会后,见时候已是差不多,但那些椅子上却空无一人,一时大家议论纷纷,纷纷在讨论着什么,但听其话语,似乎更多的是讨论那三张大椅是留给什么势力的。
在众人这般等待当中,忽然人群“哗”
的一声惊呼,接着众人便是看到一群人从众人头顶飞跃而来,落在广场最前面,当先一人一身灰袍,头花白,只是奇怪的是,他左边袖子却是低垂着的,好像里面空无一物,看样子竟是一只断臂。
老者落下后,随意看了一眼,便径直往那三把大椅中的最左边那把坐下,然后闭目养神,等待比赛的开始。
而在老者身后,则是一群身着同一门派服饰之人,看样子,少说也有五六十人,有男有女,且看气势个个实力不俗。那五六十人落下后就这么往老者身后一站,顿时将周围围观之人挤退好大一块位置。
来这里之人皆是江湖中人,平时大家都见惯了刀口舔血,生离死别,谁也不服谁,因此当即便有几名脾气火爆之人当场骂了出来,但却终是没人敢真的动手。
对于刚来这群人,大多数江湖人士都是知晓的,他们便是当今各大门派中实力最为强大的门派——天剑宗。
王云飞从周围人群议论声中也是对这个门派有了一定的了解,当即便仔细打量一番,见他们衣服袖子处皆是绘有“天剑祥云”
图案,心里暗道:“原来他们便是天剑宗的么?”
同时又向坐在椅子上的那名老者看去,据周围人说此人名叫周天,乃天剑宗大长老,但王云飞更多的是在看着周天左边那条断臂。据铁木山当日所说,十年前正魔大战,魔教前任教主韩肃当时就废了天剑宗大长老一条手臂,那周天的左臂想必正是在那时所断。
正在王云飞这般猜测中,忽然人群又是一阵惊呼,接着众人便看到一群身着白衣之人从头顶飞跃而来,落在广场上,来人皆是清一色的女子,个个青春靓丽,容貌惊人,虽不及天剑宗那般人多,但少说也有三四十人。
随着这群女子出现,广场周围瞬间热闹许多,一些之前还无精打采之人顿时双眼放光、精神焕起来,纷纷露出猥琐的目光盯着这群女子上下看个不停,更有一些人甚至说出淫言秽语,其中一人舔了舔嘴唇,口干舌燥道:“这些‘铜雀阁’的小娘皮真……真他妈正点,看的老子心里……心里好痒好痒……”
另一人更是淫笑一声,阴测测道:“嘿嘿,我看最正点的还是萧翎玉那娘们,听说她还是个处女呢,那身材,啧啧,要是能给大爷我快活一晚,老子就算为她死那也值了……”
此话一出,顿时引的众人一阵浪笑,然而众人才刚笑出口,接着便见那群白衣女子之中为的一人从前方快飞跃而来,只听两声凄厉惨叫声中,之前那两个口出污言之人已是倒在地上抖个不停,喉间鲜血犹如小溪般汩汩流出,最后双腿一蹬、两眼一闭,脖子一歪,已是不再动弹,显然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众人大惊,一时被这女子的狠辣所震,竟无人再敢胡言乱语,而那女子在杀了这两人后便若无其事般重新飞回广场前方,连看都没看身后众人一眼,好像刚才所生之事与自己无关一般。
她重新走到自己门人之前,带着她们向着那三把大椅处走去,在路过天剑宗众人所在位置时,那老者将眼睛睁了开来,看了眼前女子一眼,站起身来,拱手道:“原来是‘铜雀阁’萧阁主驾到,老夫有失远迎,失礼了。”
萧翎玉见是天剑宗大长老周天,知道他身份不低,也不敢怠慢,当即回礼道:“周天大长老严重了,您老德高望重,翎玉又岂敢造次。”
周天见她话说的如此恭敬,不禁微感得意,当即点了点头,萧翎玉在跟他打了招呼后,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门人走到中间那张大椅上,随即也坐了下去。
随着铜雀阁的人到来之后,接下来便再也没有什么大势力或者大人物到来,因此那第三把椅子依然空在哪里,于是周围之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一人问道:“你们说最后那把椅子又是留给什么人的呢?”
一人回道:“还会是什么人?当然是‘金刚门’的人啊,毕竟是三大门派之一。”
另一人则否定道:“我看倒不是,我听说这‘雪钰剑’是一把适合女子所用之剑,可人家‘金刚门’上下全是男弟子,他们自然是用不上了。”
“对对对,我听说也是这样的。”
显然上一个人的话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一时间大家纷纷附和,只是却还是不知道这第三把椅子是留给什么人的,一时间这讨论声不但没有小下去,反而更加激烈。
就在众人这般激烈的讨论声中,忽然一声大笑声传来,声震四野,一下子就盖过了广场上所有人的声音,只听那声音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实在抱歉,在下晚来一步,让各位久等了!”
来人先声夺人,气势之强劲,一下子镇住了场上所有人,接着众人便见到一行人从远处急掠而来,度之快,令人咂舌,只片刻之间,已是落到了广场前方,却只有六人。
然而,随着这六人的到来,本来在闭目养神的周天却再也坐不住了,“哗”
的一声从椅子上霍然站起,目光冰冷,盯着那六人中为的一名脸上有伤疤的男子沉声道:“韩遗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