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眸色微動,「你喜歡就好,別的不再吃點了嗎?魚?魚挺鮮的。」
「不了,哇,還有這個土豆也入味的,入口就化了!」
「這個紅酒加在裡面真是絕了,絕對的點睛之筆啊!阿肆,這道菜絕對贊。」
她說著又往自己的碗上夾了兩大塊牛肉,準備乾飯的時候發現好像周肆突然就沒了聲音。
「阿肆?」溫歲扭過臉,看見坐在旁邊的男人面無表情,一下筷子都不動,不由地有些疑惑,「你怎麼不吃?」
周肆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我剛才就吃了一點兒,現在不餓。」
「好吧,看來我睡得太久了。」
溫歲瞭然地點點頭。
接著,她又夾起了一筷子牛肉……
又夾起了一筷子土豆……
最後甚至又盛了一碗飯,把湯汁澆了上去,又吃了一碗,最後才滿意地放下了筷子,「中午我都沒吃多少,現在終於吃飽了。」
「是麼。」周肆又小口喝了點飲料,表情不怎麼好看。
「嗯,你的那幾個發小陰陽怪氣的,看得我吃不下飯。」溫歲狀似若無其事地說著,一邊懶懶地伸了個懶腰,餘光停留在他的臉上,「你們關係不好?」
他搖搖頭,「還行吧。」
「還行?」溫歲撇了撇嘴,搖搖頭,「我們去參加經銷商的年會都沒有你的朋友聚會那麼多心眼子。」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自己在周肆面前很放鬆,可以暢所欲言,就像認識了很多年的老朋友一樣自然。
「這麼誇張嗎?」他被她的比喻逗笑了,彎彎地眼角里都是笑意,伸手輕輕地捏了一把她的臉,「也不算朋友,都是一些一起長大的朋友。」
「一些未來各個行業的大佬們童年期的樣子是嗎。」溫歲繼續吐槽,「難怪我只能給人家打工呢,做老闆太難了,這才多大,聚個會就要八百個心眼子。」
周肆不接話,自顧自地在那兒笑。
「有什麼好笑的?」溫歲努努嘴。
「那你想做老闆嗎?」他突然扭頭看向她,「如果——」
可惜她並沒有聽到他後面的話,就開口打斷了他,「拉倒吧,我看我們老闆天天都在開會。本來以為公司大到這個規模,都不需要接待客戶就能人生自由了呢,誰知道每天開不完的會。」
「不過,我也不知道。」她無意識地擺弄著面前的筷子,「也許到了那個位置,才知道自己想不想。」
「你說得對。」周肆點了點頭,不再繼續自己的話。
「不過,就目前來看,我還是很想在事業上好好乾的!」溫歲摩挲著手中的勺子,「sdd項目就看多少最後中標多少了,履歷上能有這種鎮場子的項目,我今後就算跳槽也不會死得太慘了。」
雖然話是那麼說,可是她的心裡總有一種隱隱約約的不安。不知道是因為雷總的談話,還是因為韓思淼的騷擾,或是來源於這件事的本身。
思緒只是轉念一瞬,很快溫歲就恢復了之前的笑容,「好了休息的時候就不談這些,今天晚上你準備幹嘛?」
這句話剛說出口,她就覺得有些不妥。
孤男寡女的,問晚上幹嘛,怎麼聽都有些曖昧?
果然,再看周肆的時候,他的表情都有些不對了。不過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把腦子裡千百轉的念頭都重摁了下來,「晚上?不是說陪我剪頭髮嗎。」
「啊對對對,我都忘記這事了。」溫歲心裡都是僥倖。要是周肆真說點什麼,她都不知道怎麼收場,「那我順便也去剪頭髮好了。」
「好的。」
他說著站起身準備收拾桌上的碗筷,被溫歲堪堪攔住,「你別弄了,煮飯你已經很累了,還是我來吧。」
「沒事,我來好了。」周肆仍然繼續手中的動作。
「放著,我來吧。」她乾脆霸道地一把搶過,「周大廚,忙碌了那麼久可以休息休息啦,現在讓本清潔工為大家服務。」
他還想堅持,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周肆走過去接起手機,低聲應了兩句掛斷以後也不再和溫歲爭搶,「我要出去一趟,順便把貓接回來,等我回來我們再剪頭髮。」
「好。」溫歲不疑有他,點點頭就回廚房拿手套。
「我走了。」
大門關上,客廳里重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把桌子上的碗全部摞在一起,然後慢吞吞地走到了廚房。
出乎意外的是,廚房裡居然已經被全部整理過,完全看不出剛剛做過飯的痕跡。
溫歲家是爸爸做飯,雖然他做飯很好吃,可是每次做飯都要把廚房攤得亂七八糟,雖然媽媽不用做飯,可光是整理這些也夠嗆。
她笑了笑,把碗筷都放進了洗碗機。
周肆接到宋禾香的電話以後就往家的方向趕,兩家的距離有點遠,他乾脆選擇打車。
周日晚上是家裡照例一起吃飯的日子,他本以為順了宋禾香的意思去吃了那頓飯就可以糊弄過去,沒想到對方不是那麼想的。
計程車開得很快,隨著逐漸往郊區的方向深入,大街上的人越來越少,到最後幾乎只有汽車駛過。
前面已經隱隱可以看到山莊的影子,周肆環抱雙臂,又突然想起剛才溫歲吃飯的樣子,不由得掏出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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