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今天可以啊,早八還搞個髮型,」齊皓轉頭低聲喊他,將他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上午就一節課,等下去不去打籃球?」
周肆果斷地拒絕了,「我還有事,等下出趟學校。」
「啊?你幹嘛。」齊皓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是才回過家嗎,你又要回去了?之前也沒看見你和你媽那麼相親相愛……」
看到周肆的臉猛地黑了下來,他乖乖地閉了嘴,「那你下午回來嗎?」
「大概吧。」周肆回答地模稜兩可。
在下課鈴打響的一瞬間,他幾乎是用沖地度離開了教室。
等周肆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溫歲已經在家裡等了好一會兒。她本來想找點事情來做分散注意力,可不管做什麼都在走神,完全沒有辦法。
於是乾脆在沙發上坐著什麼也不干,反而更加冷靜。
掛了電話,她拎起包走出了家門。
到樓下的時候,溫歲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樓梯門口的周肆。今天他穿得和晚宴那天一樣正式,站在穿著休閒的路人中間看起來格外顯眼。
額前黑髮用髮膠抓起,清冷的五官配上純黑的西裝看起來有些斯文敗類的味道。
對方打扮的那么正經,溫歲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只是隨意地套了條裙子,甚至連高跟鞋都沒有穿。
「歲歲,我們直接過去,還是?」周肆闊步走到她的面前,一雙漂亮的鳳眼緊緊地盯著她。
溫歲有些不自在,「在,結婚之前,我們有些事必須要說清楚。」
「好。」他爽快地答應了。
「那就去我們之前去過的那個咖啡店?」她提議到,又突然想起上次咖啡店的老闆娘看見周肆之後,還開玩笑肯定還能看見他第二次。
那時候她可是信誓旦旦地賭誓絕對不可能的。
沒想到這才幾天,就要打臉了。
可惜還沒等她反悔,周肆就贊成了她的提議,「好,那就去那裡。」
「行,那就走吧。」
和咖啡店老闆娘視線相接的那一刻,溫歲就看到她眼裡瞭然的笑意。老闆娘還是老樣子,一隻手抱著貓,坐在靠窗的位置邊笑眯眯地看著兩個人推門而入。
「老樣子?」她站起身看向溫歲。
溫歲點頭,「嗯,老樣子。」
「好,那你先去坐。」老闆娘繞開兩個人走向吧檯,和溫歲擦身而過的時候聲音放得很輕,「怎麼樣,我就說吧。」
她故作耳聾,沒有回答對方的話,隨便挑了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現在是周一的上午,咖啡廳里靜悄悄的只有他們三個人。
溫歲垂著頭用精緻的小勺子反覆攪動杯中的咖啡,原本清晰的奶蓋拉花很快被她攪得混在一團,看不清原來的樣子。
周肆坐在對面,雙臂交疊平放在桌前,平視她,「你之前電話里說還有些東西要說清楚?」
溫歲點點頭,在周肆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想好了有哪些話要和他說清楚,所以現在倒也不慌亂,「是這樣的,我們雖然是領證成為合法夫妻,但是……我們互不干涉,我不喜歡有人管著我。」
「行。」他痛快地答應了。
「第二點的話就是如果將來我們中只要有一方遇到了心動的對象,那就自動宣告這段婚姻結束,可以吧?」
周肆目光微沉,仍然是同意了,「嗯,還有嗎?」
「第三點,就是,」這第三點讓溫歲有些難以啟齒,但這也是必須說明的,「非雙方同意,不能……」
「了解。」他秒懂了她的話,答應下來,也避免了更多的尷尬,「這些都可以,還有嗎?」
溫歲搖搖頭,「沒了。」
「沒有問題的話——」
周肆的話說到一半,老闆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歲歲,我這邊最近出得品,你要不要試試?」她端著一盤小餅乾走向兩個人,把餐盤擺放在台面的中間,「巧克力流心的。」
溫歲只能附和道,「好呀,讓我來試試?」她咬了一小口,曲奇的外表又酥又脆,巧克力配上黃油讓口感層次更加豐富。而餅乾的夾心則是溫熱的巧克力榛子醬,甜膩的口味充斥著她的口腔,溫柔每一個味蕾。
「是不是級甜?」老闆娘看她被甜掉牙的表情笑得眼睛彎彎,「就和戀人之間的熱戀期一樣呢。」
溫歲:「……」
她總覺得老闆娘在含沙射影。
「不打擾你們啦,你們繼續。」老闆娘看著周肆也吃掉了一塊曲奇,才滿意地離開,留下兩個人繼續面對面坐著大眼瞪小眼。
「既然你覺得沒有問題的話,那我們就,趁著上午去領證吧。」周肆把口中的曲奇細嚼慢咽全部吃完,抬眸看向對面的溫歲,「民政局應該是十二點下班,我們現在去還來得及。」
她差點被餅乾的碎屑嗆到,也可能是被周肆這莫名有些過於急迫的態度嗆到。
猛喝幾口咖啡咽下了甜膩的曲奇,溫歲這才平靜了下來。
「你的戶口本帶了嗎?」她說著看了一眼對方,心裡莫名的有些心虛。說到底,她還是沒有下定決心,期盼著還會有點轉機。
周肆沒有回答,伸手向他的西裝口袋摸索了一陣,然後掏出了一樣東西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桌面上:戶口本,身份證,駕照,甚至還有一張體檢報告,看上面的抬頭好像是去私立醫院加急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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