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乎到子女,张氏就有些急,她不就做了一点儿豆腐乳,那就扯到子女嫁娶上去了?
脑海里这么想着,话也就从嘴里蹦出来:“娘,我不过是做了点儿豆腐乳,那有这么严重,还扯到敏儿他们身上,娘也忒偏心了,就兴他们做,就不准我做了?这不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吗?”
“你,你还不知悔改。”
王二那叫一个气。
“老二。”
王婆子横了他一眼,又看向张氏:“老二说得也没错,你也是不知悔改。豆腐乳这东西当然做得,你自个儿一门心思钻研没人笑话你,可你是咋作的?这些天往元丫头他们那边钻得勤吧?你是个什么心思,你自个心里清楚。”
张氏涨红着脸强辩:“这分家了,难道我这作二婶的还不能去他们那边坐坐?同一屋檐下,还要划分地界不成?”
王婆子一脸冷厉的道:“是真去坐还是去偷学手艺?我跟你说,这豆腐乳谁都做得,就你们不能,你瞧外头怎么说的,刻薄自私,跟丧了爹娘的侄女抢生意,你臊不臊?家里头是短你吃短你喝了?你堂堂的亲二婶,算计孤侄女,还是个人吗?将来敏儿他们说亲,听到你这样的品行,他们能得什么好?你也不用脑子想想,被你那嫂子灌两口黄汤就来算计自家人,如今倒好,落了个刻薄的名声,连带着老二也被你连累,敏儿他们少不得也要担个名声。张氏,你别忘了,你嫁进王家,就是王家媳!”
张氏被训得脸上臊,心中实在是不甘,眼看着王元儿她们要财了,自己这房,银子什么的,作主的还是王婆子呢,她这当媳妇的,还不如一个侄闺女。
张氏心里有怨,嘟嚷道:“我手头要是有银子作主,还要钻研那些玩意么?还不是逼的。”
她这话一出,王婆子的眼光如刀般刺了过去:“那你这是怨我和你爹没跟你们分家,是嫌我们两个老家伙碍地儿了?”
这话说的可是有些诛心了,只差没明着说张氏不孝不贤了。
张氏连忙跪在地上,就连王二也不敢在炕床上坐着,而是站了起来走到王婆子,赔着笑道:“娘,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呢?哪里是这个意思!”
一边狠狠的瞪向张氏,这死婆娘,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是啊,娘,媳妇没有这意思。”
张氏做低伏小的说道。
王婆子冷笑:“你也不用作那个样子,我知道你心有怨,是想当家作主,既如此,分开了过,我和你爹搬上山住好给你们腾地儿喽。”
“娘,万万不可。”
王二吓得不轻,扶着王婆子的手臂冲着张氏骂道:“你是作死呢,还不给娘赔不是。”
张氏冷汗吟吟,苦着脸求:“娘,您就原谅媳妇这一回吧,是媳妇的不是了!”
别人怎么说闲话她怠薄长兄长嫂的遗孤那也是闲话,可王婆子要是说她不孝不贤,那就真真没脸见人,唾沫星子都要将她淹死的。
北朝国主张以孝治国,这不孝的罪名,给张氏一万个胆子,她也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