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逢泽扭头,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可能是主席准备要为爱做了吧。”
学弟:“?”
下课铃一打,老林准时夹着教案出了教室。
同学立时争先恐后地冲了出去,桌椅板凳踢里哐啷一阵响。没几分钟,人就走了大半,教室又静了下来。
江淮扣上了中性笔笔帽,把纠完错的数学卷子丢到了一边去。
他转头,后桌是空的。
江淮转回头,在后桌桌沿上靠了半晌,掏了手机出来。
听卫和平的意思,宋俊被抓局子里去了的这事好像是被人给到二中校园网上来了。江淮平常不太登校园网,对去校园网再看一遍别人是怎么故弄玄虚,添油加醋地把他和宋俊的那点破事瞎他妈造谣一通也没什么兴趣他就是打时间。
中午没事干,不想去吃饭,看看校园网打时间。江淮没什么表情地想。
江淮想着,扭过头,又瞟了眼没人的后桌。
半晌,江淮捏着手机,起来,和薄渐单方面换了座位。
他有点心不在焉地登了校园网账号,眼睛却黏在薄渐课桌上薄渐桌面一直特别整齐,两本书,一支笔,压着一叠页脚都平平整整的试卷。
江淮盯了半晌,伸手摸了摸薄渐的卷子纸,又摸了摸薄渐的书封皮最后戳了戳薄渐的钢笔。薄渐的钢笔被他戳得骨碌碌翻了个身。
江淮从这沓试卷里随便抽了张。
正好是语文卷。这就是语文老师今早说的年级最高分的那张试卷,145江淮买一带一,语文加物理,两科加起来都没薄主席这一张卷子分数高。
这他妈就很操了。
薄渐没有在卷子上乱涂乱画的习惯,语文主观题都誊在答题卡上,所以考完试,原卷卷面还是干干净净,几乎一个字都没有写。
江淮和他反着,考完一场试,卷子如飓风过境,杂草丛生,糊成一团,跟费了多大劲写卷子了似的,等成绩一下来,也就将将到薄渐的二分之一。
江淮抽出薄渐的答题卡,薄渐字写得很漂亮,连笔行楷,两面作文纸看上去像两面硬笔书法,字数卡8oo线下三行,正好在语文老师的建议字数区间,不多不少。
薄渐这个人和他一点儿都不一样。
端端正正好学生。
好学生人设屹立不倒。
江淮又摸了摸薄主席的作文纸。他摸着薄渐写的字,一面看薄渐的考试作文,一面心不在焉地瞥了眼手机登上的校园网。&8232;账号登录后自动跳转到了校园网页。
江淮大致一扫
页飘红着好几个贴。
“命运以痛吻我,我却颂之以歌,那个罪孽深重的男人是如何觉醒了深埋内心的人性!”
“无爱承欢:冷清主席惹上恶魔p新章:那个是谁??江北城,你好狠!”
“兄弟们,如果江淮没追过宋俊,那江淮喜欢p是不是就是铁锤了??我铁,我是不是机会来了??”
“卧槽卧槽,今天主席来学生会开会的时候贴了张阻隔贴,有照片!粉红色小草莓的!听说主席准备要为爱做??”
江淮的手顿了几秒,点进了最后一个帖子。
主楼放着一张明晃晃的偷拍照。薄渐侧着身立在讲台边,微微垂头,露出一截脖颈,贴着一张少女粉的软软小草莓贴显得十分吊诡。
任何不具有强逼格的东西出现在主席身上都会显得十分吊诡。
“往无前:???”
“8班班主任:????”
“711:诸位,我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
“陈情表:卧槽不会被我毒奶中了,主席就是那个不愿透露姓名的不幸受害吧??就这,我说中了,管理员还他妈把我大号封了?”
“喵:楼上放屁,主席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