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的飞机,国内明天凌晨到,应该能在七点前到家。”
“刚订的机票,昨天公司才批下假来。因为怕批不下假来回不去所以没和你早说。”
江淮稍顿,回:“怎么突然要回来?”
“放心不下你和江星星两个人在家。我是半个月前申的假。”
江俪几乎一年都没有回过国。
她年薪不低,市房价国内前线,可把江淮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全款买下来对她来说也不是负担。只是她年轻穷惯了,她总怕她赚的钱不够多,养不起江淮。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城东旧区,过那种别人都轻贱她的日子。江淮也不能。
江淮念书成绩不好没关系,她来铺前面的路。
但江俪万万没想到,严松居然还有脸面回头纠缠她和江淮。
她已经把江淮一个人扔在国内了,她不可能再把江淮一个人扔给严松。
她这几年基本全年无休,这次申到一个月的假。
真正的强者:我没事,严松真没再找我了。
江淮给她回消息。
每次看见儿子这个昵称,江俪都想笑。
没等江俪回,江淮又慢腾腾地来几个字:
真正的强者:但你回来休息休息也挺好。
放学铃响了。
江淮抽出几本错题集和练习册塞进书包,拉上拉链,从桌肚拎出书包来。
还没等他起身,薄渐忽然说:“你等等我。”
江淮侧头:“今天有事?”
“没事,顺路。”
薄渐说。
江淮:“我家往东你家往西,谁跟你顺路?”
薄渐:“从教学楼到校门口顺路。”
江淮:“”
一打铃,赵天青头一个,火箭似的飞出后门,又“嘭”
地关上。
江淮同桌空下来,他瞟过周围,转个身坐过来,面对着薄渐。他摸了摸薄渐的钢笔,声音不大:“你今天不能来我家,我妈要回来。”
薄渐瞥他:“你觉得我拿不出手么?”
江淮:“?”
“男人都一个德性,喜新忘旧,朝三暮四,”
薄主席叹气道,“和人好就只想着和人偷情,从来不想明媒正娶往家里”
江淮:“薄渐,不用的嘴可以捐掉。”
薄主席敛口。
他看江淮看了好一会儿,低笑出声:“拔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