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是咬著後槽牙道出的這些話。
沈阮儀聽後,怔了半秒,先是意外這破天的男友力真夠帶勁兒,可轉念一想,事情已然發生,昨晚互相都爽到了,怎麼就翻臉不認人了?
況且。
沈阮儀絕非私生活混亂的人,他自認很純的,認識於哲之前,從沒跟人牽過手,更別提在車庫裡發生的那種事了。
沈總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多半是被逼急了,靠上去,一口咬住於哲凸起的喉結,充斥著埋怨地嗚咽道:「你以為我跟別人做過這種事?我也是第一次!」
話說出口。
沈阮儀更是使出蠻力,將於哲壓在身下,而後者怎會示弱,兩人就跟在床上玩過家家似的,動靜不小地翻來翻去,到頭來成了於哲占了上風。
「你聽話好不好。」
於哲用雙膝捆住那具身體,又用了舊法子,牢牢固定住雙手,居高臨下地說,「我……以後不會再碰你了。」
沈阮儀不說話。
於哲說出那話早已羞憤欲死,不想解釋自己本就對這種事全無興,當時,無非是沈阮儀叫得太好聽,是個男人都會遭不住那種聲音。
兩人間的氣氛微妙得厲害。
沈阮儀翻身下床,聽動靜是去洗澡,出來後,穿著件薄薄的酒店浴袍,打電話訂餐,接著便生氣似的再也沒回過床上。
於哲實在沒法忽視那幼稚的傢伙。
他勉強裝作視而不見,畢竟有別的事要做,跟親哥聯繫上了,互發文字,前些日子的矛盾也沖淡了許多。
於哲:「方便電話嗎?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於衍:「待會兒說吧,哥還在開車,十分鐘就能跟你細談了。」
於哲當他哥在忙事業,擱下手機,偷瞄正在吃水果的沈阮儀,那傢伙還沒氣消,坐在單人靠背椅上,看著電視上的財經頻道。
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於哲又晃了眼,眼前這傢伙時而分裂,身體裡像裝著兩個人,正因如此,從聯姻和網戀帶來的矛盾有著強烈的衝撞。
無一不在警告他。
他對眼前這個傢伙的了解,僅是冰山一角,彼此之間的隔閡卻如山積疊,再且,沈阮儀的蠻橫、驕縱在對他有愧時壓下了。
那日後放下了又會是哪副陌生的德行。
於哲不願多想,怕到頭來任其發展,鬧得最後不好收場,還是想著當斷則斷。
反正在他看來這段關係還能維持,無非是因為沈阮儀沒能睡到他,這才鬧騰不停,說是喜歡他,本質不過是饞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