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些平凡人的故事。有人经营一个小生意、有人永久放逐、有人在追求理想、有人在经历磨难。我暂且把这些定义为人生常态。”
梁暮认真的看着张晨星:“不知你是不是还记得,我后来离开了儿童合唱团,去了少年合唱团。那年比赛的视频就是我拍的,方老师应该是给朱老师寄了一个光盘。”
“看过一眼。”
张晨星说。朱老师把那些光影资料都当做宝贝,后来截取一些好看的画面打印成照片,都做进繁星合唱团的团志里。前年张晨星去合唱团附近送书,偶遇了朱老师,被她拉进合唱团里,塞给她一本。
那种感觉很奇怪,张晨星在团志里看到少时的自己,穿着母亲绣制的衣,年少轻狂。
“那是我第一个算得上作品的作品。”
“拍得很好。”
“谢谢。”
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在梁暮面前坐着的这个人已经不是他从前的“远方朋友”
了。现在的张晨星沉默、寡言,梁暮不知她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生活为什么在她身上裹上一层厚重的盔甲。
可张晨星不擅长闲聊,才说这么几句她就收了声,坐在那里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抿唇不语。
“下雨了。”
梁暮说:“是不是该关门了?”
“对。”
“那我帮你。”
“不用,谢谢。”
梁暮走的时候把他做的书签放在《笑忘录》下,转身走进雨里。周茉拎着饭盒看他离开的背影,把饭盒从窗户递进来:“你先吃啊,我去巷子口给我妈买冰糖,她要熬雪梨水。”
说完顺手关上窗走了。
“梁暮。”
她小跑着追上梁暮,跑到他面前已经是气喘吁吁。
梁暮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周茉:“怎么了?礼拜天。”
周茉等于周末,等于礼拜天,顺口就给她起个外号,表情却保持严肃。
太讨厌了这人。
周茉恨恨瞪他一眼:“你找张晨星到底什么事?”
“张晨星没跟你说?”
梁暮嘴角迅扬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她没跟你说就代表不想让你知道,那我也不能告诉你。”
“你别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
周茉真生气了,要急了。
梁暮却笑了:“真没事,我们好多年没见,偶遇了。”
“没别的?”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