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
他问张晨星。
“我没喝多。”
张晨星推开他,又揪着他衣领将他拉到面前,恶狠狠地说:“你这个居心不良的狗屁。”
“……”
梁暮的大脑飞旋转,准备陈述一下自己没有居心不良也不是狗屁。话还未出口,心脏就爆炸了。
醉酒的张晨星女士轻轻亲了梁暮一下,薄薄凉凉的唇贴在他唇角,还来不及回应,她已经推开他。像一场轻飘飘的梦。
再看张晨星,晃进房间,侧卧在床上阂目睡去,什么都没生一样。梁暮站在那看她半晌,企图找到她的破绽,然而张晨星根本没有破绽。
她已经睡着了。
酒后入睡的人,鼻息比从前重,微微红着一张脸。头凌乱散在枕间,嫣红的嘴唇微张。此景此境,换谁都做不成那个柳下惠。
张晨星可???真放心他。梁暮扯了她的被子胡乱盖在她身上,转身快步走掉,可谓是落荒而逃。
张晨星第二天醒来看到书店已经开门,马爷爷坐在那看书。看到张晨星老花镜移到鼻尖:“喝酒了?”
“喝了一点。”
“喝多了?”
“梁暮说的?”
“你脸上写着呢。”
“哦。”
张晨星回去照了眼镜子,里头的人短蓬乱、眼底有红血丝、脸庞浮肿,果然是醉态。又洗了第二次脸,抹了水乳,感觉气色还是差,又涂了一层粉底液。这瓶粉底液是周茉送给她的,应该有两年了,还是全的。
低头看到那个国风小罐,梁暮送她的护手霜。想了想涂了一层在手上,这才出门去。
梁暮睡到中午才来,带着他的电脑,看到张晨星扭过脸去,也不跟她讲话,拉过步梯去找资料。
“你找什么?”
张晨星听他找书动静不小,终于问他。
“巷志。”
“这里没有。”
张晨星说:“我给你。”
“谢谢。”
梁暮不看张晨星,这让她觉得奇怪,问梁暮:“你躲我干什么?”
“?”
“你做亏心事了?”
张晨星又问。
“我?”
梁暮指指自己,想起张晨星那个若有似无的吻,到底谁做亏心事了?他好奇张晨星是不是真忘了,就把她堵在后门书架那里,避开马爷爷的视线,小声指责张晨星:“你昨天晚上轻薄我。”
“狗屁。”
“……”
张晨星推开他:“别挡路。”
板着一张脸去自己的房间拿书。
巷志不是商品,并不准备出售,如果有借阅,也要好好爱护。盯着梁暮洗了手,端坐在桌前,才从自己房间的书架里捧出一摞来。
梁暮以为所谓“巷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