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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青囊药铺出来,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的少年,在药铺门口停了一瞬,然后健步如飞,朝无人的郊外走去。
越到人烟少的地方,他的度越快。
不多时,少年出现在人迹稀少的荒林中。
他依着树干,身形散漫,并无在药铺的板正。
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里的荷包,这是药铺女人亲手缝制的。
绣了一朵并蒂莲,绣工一般都谈比不上,甚至可以说是差劲的。
荷包在指尖翻转,里头的铜钱,叮叮作响,他面露嫌弃,却在身后一路跟着的人现身之时,迅地将荷包收入怀中。
黑影跪在少年跟前,语气和态度却是截然相反。
“主有令,命少主归。”
话音刚落,一阵强劲力道扫过,黑衣人后仰,双手撑住身后,才不至于倒地。
少年的脚踩在黑衣人的胸口上,一点一点的用力,将人踩进泥里。
[再说一次,他命令我?]
黑衣人自然能读懂少年的唇语,他想从少年的压制下逃脱,但踩在他身上的力道确实越来越重,胸口阵痛,他忍着疼,喘息着说道:“少主毁了会任的名声,主大怒,若不及时回去,本月及之后的蚀骨丹解药,少主就得不到了。”
[不好好教你,你是学不会怎么跟我说话。]
嘴唇无声地轻启,等其闭合时,踩在黑衣人胸前的脚左移,黑衣人肩膀处一阵巨疼,等他从疼痛中缓过神来时,他惊恐地现,他的左手被少年抓在手里摆玩。
血腥味肆意弥漫,少年一脸不满,银针飞射,封住了黑衣的经脉,鲜血止住,不再继续冒出。
[还没教会你,死了就可惜了。]
黑衣人看着左手被扔了出去,目瞪心骇,饶是他杀人如麻,也被眼前之人因兴奋和刺激所展现出的狰狞的面容给吓住了。
杀手从来敏锐,尤其是对杀气敏锐,而少年身上,不止有寒气逼人的杀气,还有一股令人止不住颤抖的骇人之气。
若不顺从他的话,绝不是没命这么简单的。
“少,少主,属下知错,是,是主,命令属下恭请少主回去,祈求少主移尊步,回,回里,见主一面。”
闻言,少年满意地移开脚,黑衣人才得以爬在地上,面如土灰地咳嗽了好一阵。
[我的藏身之所,经你之口,有几人得知?]
少年是笑着问的,可黑衣人见了那笑,只觉遍体生寒,颤声回道:“只有,少主的兄长,温堂主知……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郊外的荒林里,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惊走了几百米内的飞鸟。
荒林恢复平静后,少年浑身沾血地走了出来,他用一块方帕仔细地擦拭着手里的血污,忽然想起了什么,恢复白净的手从怀中掏出装着五钱银子的荷包来。
幸好,未曾弄脏分毫。
少年欣然一笑,眼底的肆虐和凶残,顿时消逝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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