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皇后消失,一朝帝王昏迷不醒。
西凉众臣手足无措之际,竟有人提出要让东宫代理朝政。
小太子也只是薄唇一抿,不曾推脱,老老实实的在东宫日夜处理朝政。
谢延思看着小山堆似的折子暗暗扶额,“父皇怎还如梦中一样,这种请安折子废话连篇,为什么不直接丢掉呢。”
他随手将那个请安折子丢在一旁,而那里……已经堆了一个小书堆了。
他略一抬头,看到了在自己身边默不作声的程一。
小眼睛一转,冲着程一笑眯眯的招手:“好程一,你来~”
程一大着胆子抬头,看到了自家主子眉眼弯弯,心底生出一股恶寒。
几岁的孩童,真的经不住这样吓。
“殿下有令请吩咐。”
谢延思看他如此冷淡也懒得与他周旋,拿了一支笔递给他,“孤教你识字读书,到你报答孤的时候了。”
程一拱手:“殿下,这于礼不合。官员的折子无论重要与否,那都是西凉的……”
谢延思不耐烦的“啧”
了一声,“闭嘴,坐下!”
程一跟在他身边多年,自幼接受的教导就是服从主子命令,当即闭了嘴乖乖坐在他身边。
“也不让你看别的,那一堆请安折子你替孤回了吧,不然我要写到天亮了。”
小太子小嘴一撅,可怜巴巴的。
“属下遵令。”
第二日太子传令让文武百官来早朝,谢延思一袭蟒袍,负手而立,厉声道不准再将请安折子这种无关痛痒的东西送到东宫,否则他便一把火烧了。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都从这位小太子身上看到了景武帝那腹黑的影子,都连连称“遵旨”
。
看人都应了声,谢延思也不拖延,小手一挥:“退朝!”
路过太和殿时他看到开了花的海棠树,想到了那个温婉的妇人,他问:“程一,找到母后的下落了吗?”
程一道:“离都皇陵,现了东离永宁公主的棺椁。”
谢延思轻轻点头,“魂归故里,母后也圆了遗憾了。”
看着刚从太和殿出来的妇人和李泽兰,太子知躲闪不得,只能拱手冲着那妇人道:“姑姑。”
谢如烟的身世已经昭然天下,谢延思也给了她长公主之尊。
她膝下养着月氏的那个儿子,也免了日后那个孩子与谢延思争权。
他象征性的问了两句:“父皇可有要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