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半开,露出玉肤雪颈,红绸肚兜下玲珑身段随着呼吸起伏。
沈清竹眸色暗了暗,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火,顷刻之间化为欲火,暴雨般的吻星星点点,落在她的颈上、锁骨上。
“不要……”
花月胧并不抗拒与他亲热,但断不是在此时、此刻、此番心境之下。他们之间有过承诺:情之所钟,贵在信任,所以她告诉沈清竹,她要为萧烈保守秘密,是为朋友之义,她希望沈清竹理解,而他却以此曲解她、误会她,甚至欺负她。
她突然想起,上一次感到委屈,是因为爷爷为病人开了大剂量的附子,而又因附子中含有乌头碱,按照规定,每次用附子不得过十五克,病人好了之后,却向医院投诉爷爷使用附子的用量过了药典限制,后来,爷爷愤而辞职,改行开了药房,缓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再做起了医馆。
有很长一段时间,花月胧为此事耿耿于怀,即便她继承了爷爷的医术,她也宁愿当商人,也不愿当大夫。因为她深切体悟到,一颗心掏了出来,对方不一定会接,更有甚者,还会扔到地上,踩得稀碎。
好像是两回事,好像又是一回事。
花月胧深深闭上眼,放弃了挣扎,眼泪不争气地滑落,如果沈清竹真的违背她的意愿强要了她,那她会想办法彻彻底底离开这个男人,在她心中,喜欢与爱,最大的前提是信任、尊重,缺了这些,再华美的爱情,都不过空中楼阁。
似乎在她瞬间变换的情绪中,察觉到某种决意,沈清竹动作一窒,从她的颈窝中抬起头,停在她脸侧的手,鬼使神差地接住了那滴眼泪。
那滴眼泪仿佛从她眼角流到了他的心上,刹那间就将如铁郎心,融成一汪春水。
沈清竹叹了一声,是他太急了,太怕别人觊觎她,太怕自己留不住她,他抬了抬身,浅浅的吻缠绵地落在她的眼角,语气软了下来,柔声道:“好了,别哭,不碰你了。”
花月胧缓缓睁开眼,推开沈清竹坐了起来,尔后又气不过,往他胸口捶了一拳,“你都不相信我,你为什么要碰我,你喜欢吃萧烈吃过的呀,我现在怀疑你喜欢萧烈!”
沈清竹被她清奇的逻辑逗笑了,伸手一揽,用力将她压进怀中,“我自然知道你与他没有逾矩……”
“知道你还这样!”
花月胧更气了,挣扎了几下,却挣脱不了他的禁锢。
“可萧烈看你的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
那种饱含欣赏的眼神,沈清竹看得太清楚了,而他更清楚一个男人时时刻刻对着他欣赏的女子,会如何一不可收拾,一如当初他欣赏她那般。
“那关我什么事,你揍他去啊。”
花月胧抛开了以往的理性,只想尽情撒泼,“还说我只喜欢你的皮囊是吧,我现在就捶烂你这副臭皮囊!”
说罢,又往沈清竹胸口捶了两拳。
“解气吗?”
沈清竹低头,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不解气的话,往这里打。”
花月胧缩了缩手,这张女娲毕设的脸,她要是抽下去,怕遭天谴,只是嘴上还不饶人,“你就不怕我给你打破相了?”
“破相正好回檀栾居疗伤,让月胧寸步不离守着我。”
花月胧这才破涕为笑,“要点脸吧王爷!”
沈清竹将下巴抵在她的顶,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给这只抓狂的猫咪顺毛,他知道花月胧性子倔,吃软不吃硬,往后只能更提防着萧烈一些,不能让他有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