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成你哥哥了?”
上了车,沈墨倾身拉过谢茵身后的安全带给她系好,似笑非笑的打趣虽迟但到。
谢茵心虚的眨了眨纤长的羽睫,反埋怨起了他,“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下车。”
沈墨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感觉温度正常才放下心来,“我没看手机,看见你踉踉跄跄的往地上倒,我车门都没来得及关。”
“刚才幸好那个同学扶了你一把,要不然你得摔个狗啃泥。”
沈墨看着都觉得心惊,“真有这么累吗?”
爬个山像是被山里的老妖怪吸了精血一样。
谢茵秀眉皱成了咸菜干,嘟着嘴唇,生无可恋的靠在座椅上,“我下辈子都不想再去爬山了。”
天知道她多想倒地就睡。
“要不是怕别人笑话我,我当场就哭起来了。”
沈墨闻言轻笑了声,拿过保温杯拧开递给她,“喝一点。”
谢茵以为是水,仰头喝了口,“好咸啊,你放盐了?”
沈墨:“运动后补充电解质,喝几口就好。”
谢茵点了点头,乖乖地喝了。
沈墨又从储物柜里拿出一杯果茶,给她插好吸管,递到嘴边,“补补元气。”
“呀!”
谢茵黯淡的眸色瞬间门亮了,把保温杯还给沈墨,抱过果茶满足的吸了一口,甜滋滋的葡萄果肉点燃了味蕾,享受的叹了口气,“啊!舒服!”
“要是冰的就更好了。”
谢茵又喝了一口,这杯果茶给她这条濒死的咸鱼续了一点点命。
“小贪心鬼,”
沈墨用手指弹了下她的额头,回身系好自己的安全带,启动车子,“才做了剧烈运动不能喝冰的,我看你是还想痛经。”
谢茵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抱着果茶喝,心想沈墨虽然说不让她经常喝奶茶,还不是会偶尔给她买,也没有那么差劲。
尤其是在这个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沈墨的行为让谢茵觉得,结婚好像也没有那么差嘛。
这条山间门车道不宽,沈墨专心开车,谢茵坐在副驾驶座上很快喝了半杯果茶,感受着窗外的风,才回过神来,“你为什么不开空调啊?你车坏了啊。”
沈墨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出了汗,休息会再开空调,开着窗不是也挺凉快。”
谢茵吹着风倒不热,不过她还是感叹,“沈墨,你们家的人都这样吗?因为是医药行业的,所以特别养生?”
沈墨看了眼后视镜,不紧不慢的说道:“没有,我家男孩多,都活的挺糙,小叔家的堂妹是体操运动员,身体素质也很好。”
他以前更是不在意这些小事,可谁让谢茵身娇肉贵,他不得不谨慎点。
谢茵惊叹,“哇,她多少岁啊?我上次好像见过她,是叫沈琳吗?”
沈墨想了下,“今年十七八吧,比你小点,我们领证那天的家宴你们见过,中秋节她在国外比赛,没回老宅。”
对于沈家谢茵之前也听蓝惠女士说过一些,谢茵艳羡的说,“你们家的人都好优秀啊。”
车子缓缓下了山脚,柏油马路更宽敞了,沈墨开车也放松下来,“谢家也没无能之辈。”
沈、谢两家算是旗鼓相当,谢家小辈里除了出色的谢沉,还有谢茵两个堂哥,一个做风投,一个律师,还有一个堂姐是服装设计师,都是行业的佼佼者,甚至连读高中的堂妹都是年级第一。
谢茵鼓了鼓雪腮,“我不是啊?”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她的其他兄弟姐妹都被长辈们鞭策着上进,只有她因为身体差被放过一马,她堂姐小时候最忙能一个礼拜上五个兴趣班,而她躺在家里看电视。
西城名媛圈子里都说她是长的好看的花瓶,除了好看好像没什么优点,反正和她堂姐比不得。
沈墨睇了谢茵一眼,意味深长道:“你还小,还有机会发展。”
谢茵在谢家的小辈里是不够出色,但也算不上无能,毕竟能考上国内名校西城大学,怎么能叫无能。
谢茵一听这话就警觉起来,防备的打量着他,“你别想给我洗脑,我不要,我就要当咸鱼,无能就无能呗,反正我又饿不死。”
谢家有她的哥哥姐姐们发光发亮就好了,她就安心当个花瓶吧。
沈墨摇头失笑,轻叹了口气,深邃眼眸中皆是淡淡笑意,“就你这个警觉程度,送去当警犬不错。”
“你内涵我。”
谢茵小声控诉,说她是狗狗。
沈墨否认,“没有。”
沈墨在开车,谢茵懒得和他争,打了个哈欠,“我想睡觉了。”
“睡吧,到了喊你。”
沈墨升上车窗,开了点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