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风观察他的表情,“秦郁上也是公司股东,就是他主张暂停我的一切工作。你们关系那么好,只要你肯说一句话。”
“你搞错了,我跟他关系并不好。”
薛晨风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微微一沉,静静地看着江来的侧脸,忽然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江来,其实我很羡慕你,或者说公司大部分人都很羡慕你。”
“闻总从来不会过问艺人的剧本和代言,却唯独对你破例,公司上下除了你谁也没有这个待遇。现在就连秦郁上也处处维护你。你还真是有过人之处啊。”
江来微微蹙了下眉。
“江来。”
薛晨风压低声音,“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断了我的路。”
江来这才转头正眼打量薛承风:“断你路的人分明是你自己,既然敢做,你就要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
江来说完就便走了。薛承风站在电梯间,隔着一道透明玻璃看着他朝一辆停在角落的suV走去。
车窗半降,一张稚嫩小脸从视线里一闪而过。
薛晨风站在原地,眼底渐渐浮现阴翳,目送江来上车,suV驶离地库,而后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勾出一个阴戾的笑:“江来身边有个小孩,跟着他你们肯定会有现。”
离开姿琅后,江来先带江棠承去看牙,医生检查完,得出的结论是江棠承掉牙前太紧张,所以会产生牙疼的错觉。
回到公寓,江棠承玩了一会拼图,等晚上睡觉时竟然罕见地不跟江来睡,而是回自己房间。
江来不放心,睡觉前又去看了一眼,谁知推开门就现江棠承房间还亮着灯,小孩坐在床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见江来忽然进来,江棠承紧张地把手背在身后,但江来还是看到了。
江棠承在看秦郁上给他画的那幅海棠。
江来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从江棠承手里抽出那幅画,小孩委屈巴巴道:“我想叔叔了。”
江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棠承问:“我能给他打电话吗,信息也行。”
江来顿了顿:“恐怕不行。”
“为什么啊?”
江棠承问,这几天他想了想,江来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如果我以后上学了,在学校交了朋友,之后转学走了,朋友就不能再联系了吗?”
江来心道如果他和秦郁上只是朋友,事情或许会简单很多。
江棠承见江来不说话,只当他默认,一下子从被子里爬出来,半跪在江来面前:“其实是因为叔叔还在生气,对不对?骗人是我的不对,但他为什么不听我解释呢。”
这天晚上江棠承睡着后,江来在床边坐了许久,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屏幕的幽光映在他眼中,他手指不断向上滑动,终于在一堆消息和公众号的推送中找到了秦郁上的名字。
对话还停留在几天前,最后一条是秦郁上对他说杀青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