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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予没来得及搭话，但是不妨碍。

  &1dquo;他是个乖仔，念书很用功，连&1squo;操你妈’都没说过。”萧尧吹了口烟，&1dquo;但是初恋就是很纯嘛，所以当时我挺喜欢他的。后来，唉。”

  林予已经忘记账目算到了哪天：&1dquo;后来怎么了妖娆哥？”

  &1dquo;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萧尧突然唱了一句，还挺难听，&1dquo;他非我杯茶，我就只好把他倒了。可是，唉。”

  林予问：&1dquo;可是又怎么了？”

  萧尧把烟吸完：&1dquo;可是我那杯茶，根本就不让我泡。我只好，唉。”

  林予已经平静：&1dquo;你只好怎么了？”

  萧尧看着他：&1dquo;我只好泡咖啡啊，泡奶粉啊，泡芝麻糊啊。”

  &1dquo;那也挺好的，感觉都比茶甜。”林予低头看账本，一行行数字看得他头晕。假设那杯茶是萧泽的话，那妖娆哥是不是已经放弃了？

  可是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要这样那样呢。

  &1dquo;弟弟，别看了，聊会儿天嘛。”萧尧捣乱。林予双手支着下巴，平视着对方问：&1dquo;聊聊我哥吧，他有什么好玩的事儿吗？”

  萧尧边想边说：&1dquo;他啊，去年冬天他从外地考察回来，直接去我家过平安夜。他太累了，喝了几杯就睡了，我就给他脱衣服。”

  林予警觉道：&1dquo;脱衣服干什么？！”

  &1dquo;洗澡啊，他奔波完不得洗澡啊。”萧尧白了他一眼，&1dquo;我弄不动他，就和江桥一起，结果脱了他上衣现他后腰上有个文身。”

  林予好奇地问：&1dquo;文的什么？”

  萧尧望着玻璃杯中的绿茶，眉间凝起淡淡的失落：&1dquo;文了一个音符。”

  &1dquo;音符？有什么缘故吗？”

  &1dquo;也没什么缘故，他对象是拉小提琴的。”萧尧把绿茶一饮而尽，像灌了口烈酒，&1dquo;席小提琴手，常年在国外演出，他常年外出考察，两个人因繁忙的工作行程聚少离多，最终和平分手。”

  林予怔着，他觉得有点突然。如果时光能倒流回几分钟之前，他一定不会问，因为他现在知道了这些，觉不出一点高兴。

  萧泽给他的感觉是谁都不喜欢的，那么强势，又总那么漫不经心，好像谁都不在乎。可是既然能把和对方有关的东西文在身上，想必当时的感情肯定很深。

  不知不觉，夜也深了。

  林予去拉卷闸门，还没拉到底又被里面伸着手托起来。萧尧拿着外套钻出来，看样子要走，说：&1dquo;弟弟，自己睡害怕吗？我得走了。”

  林予关心道：&1dquo;这么晚了还出去吗？”

  &1dquo;才十点啊。”萧尧捏了把他的脸蛋儿，&1dquo;这叫夜生活，你目前还没有，什么时候才有我也不知道，要不你给自己算算？”

  粉红跑车绝尘而去，只留下淡淡的尾气。林予锁门后绕到偏门，抬头觉月光很亮。他累了一天，腿一软坐在了门口台阶上。

  拿出手机，没来电也没信息，一级孤独。

  他编辑道：哥，你睡了吗？今天店里客人变多了。

  萧泽看到信息时刚从化验科出来，剥了手套直接按下通话键。他向来觉得打字麻烦，所以很少信息，一般想说什么都是直接打电话。

  接通了，他没半句废话：&1dquo;把门锁好再睡。”

  &1dquo;嗯，锁好了。”林予没想到萧泽会打来，他在自己的膝头画圈，&1dquo;哥，你今天忙吗？什么时候回来？”

  &1dquo;后天回，有事儿？”

  &1dquo;没有，随口问问。”